伯恩说道：“差不多了，可以开始了。”

    维克笑着问道：“不再等等，肯定还有最后迟疑不敢出手的，以及一开始就没打算出手的。”

    伯恩摇了摇头，说道：“这没事，当出手的比例达到一定程度后，没出手的，也算是出手了，凡是接触到这件事进行过回应的，都有罪，谁叫他们不举报呢？”

    “可以，学到了。”维克看着自己手里不断汇聚过来的名单。

    名单里，有秩序神教的相关单位，有家族名字，林林总总，很长的一串。

    伯恩说道：“你的部长其实是被你牵累了，如果你在大清洗时，没有这么激进的话。”

    维克反驳道：“我只是贯彻部长的意志，我只是部长手里的一把刀，他们报复部长，是因为没人会蠢到去报复一把刀。”

    伯恩耸了耸肩：“这个认知很不错，看来，你已经想好自己以后要走的路了。”

    “是的，没错，希望你也选好了。”

    “我么？”

    “因为余下的位置，不多了。”

    “呵呵，有时候，我觉得你们很可笑，真的，我见过很多个小派系小团体，里面也有不少凝聚力很强的，但你们这些人，对卡伦的忠诚，甚至是看卡伦的目光，都让我有些……难以理解。”

    “你很快就会理解了。”

    “又是在我死后？”

    “对。”

    “那就赶紧把这次的活儿做完，我已经等不及要死了。”

    ……

    德里乌斯站在信使空间入口处的一座瞭望塔上，手里攥着一根羽毛，羽毛已经被他手心里的汗珠打湿。

    这时，一个中年人骑着一头大蝙蝠飞靠了过来，中年人叫彭洛夫，是德里乌斯教尊之位的主要竞争者之一。

    “你找我？”彭洛夫看着德里乌斯问道，“呵，还选在这里，你知道么，起初我以为你是打算在这儿埋伏人直接把我杀了。”

    “没这个必要了，在你打算配合那帮人行动时，你就已经死了。”

    “呵，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好吧，那你猜猜，你的那位靠山，他能活着到达这里么？”

    “彭洛夫，你不觉得你很愚蠢么？”

    “别和我提什么这样做会不会给我教带来什么灾祸，你拿着我教的资产去无偿捐献给那位靠山时，也没见你顾全什么大局。”

    “你误会了，彭洛夫，我想对你说的，不是这个。”

    “哦？”

    “你知道来邀请你进行配合的，是谁么？”

    “是秩序神教内部那批反对和仇恨你那位靠山的势力。”

    “不，联络你的，是我那位靠山的手下。”

    彭洛夫闻言，神情一下子僵住了。

    德里乌斯将鹅毛抽出，轻轻一甩，鹅毛燃烧，香气开始弥漫，这是帕米雷思教传统内，为死者哀悼的仪式。

    “彭洛夫，你怎么这么愚蠢，那群人是秩序神教里面对我那位靠山的失败者，你怎么会想到和一群失败者站到一起去？

    另外，你以为你在秩序神教里重新寻找到一个外援后，就能改变秩序神教对我的态度么？

    告诉你吧，

    这是不可能的，

    就算我那位靠山输了，最后，秩序神教这边换了一个人过来，依旧只能是支持我！”

    因为我的家族，本就是秩序神教安插在这里用来取代控制帕米雷思教的内奸！

    德里乌斯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作为个人，自己永远不会输；

    而他之所以要奔走，要投机，要下注，目的是希望，帕米雷思教，也能少输一点。

    “我很讨厌你这一点，德里乌斯，真的，我一直都很不平衡，凭什么已故教尊会一直坚定地选择你作为他的继承人，凭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爷爷。

    德里乌斯的内心一阵烦躁，他摆摆手，道：“彭洛夫，我邀请你过来，不是想羞辱你的，你现在转向，还来得及。”

    “你这又是在假惺惺地做什么？”

    “我想给我帕米雷思教，多保存一些火种，那位脾气很不好，凡是企图针对他的人，都会被他用残酷手段镇压，明日的推举大会上，你放弃资格，转而支持我，我能答应你，保全你和你的家族。”

    “你在做梦，德里乌斯，你休想让我像一条狗一样，向你摇尾乞怜。”

    “我这是在可怜你。”

    “呵呵呵……哈哈哈………我，愿赌服输，绝不会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