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桐儿拉过被子,给花九盖上后,端过药碗,舀起一勺来,小心地喂给花九。花九唇瓣翕动,竟是只喂了半勺进去,剩下的半勺沿着她的脸颊浸入了枕头。
霍桐儿急忙拿手帕给她擦擦,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碗,忽然打定了什么主意,仰头喝了一大口,便放下药碗,捧住了花九的双颊,吻了上去。
她撬开她的唇齿,舌尖挑下她的舌,将汤药尽数喂了进去。
花九喉咙微动,缓缓吞咽,这一口苦药下去,霎时眉头便皱了起来。霍桐儿松口的空隙里,花九小孩子似的抱怨嘟囔:“苦……苦死了……”
“喝完,给你吃蜜饯。”
霍桐儿哄着她,继续喂药。
花九的唇很软,此时染着烫意,每一次触碰无疑都是“要命”的诱惑。霍桐儿强绷着羞意与理智,终是将这碗汤药喂完,坐直身子后,发现自己也出了汗。
霍桐儿轻抚花九的额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烫手:“乖乖的,我给你拿蜜饯去。”说完,她俯下身去,在花九的眉心处落下一个吻,然后解开了花九的穴道。 呼——
她走出客房时,寒意扑面而来,她方知自己烧得也同样厉害。脑海里浮现起花九身上的那些春色,霍桐儿连忙双手拍了拍脸,告诫自己道:“休要再想!”可是,念想已起,岂是一句告诫便可休止的?
她也算是轻薄了花九,还是那种彻彻底底的轻薄,应当……负责的。
霍桐儿哑声失笑,好好相守,也是应当的。
“打住!”
霍桐儿惊觉自己越想越远,赶紧甩了甩脑袋,径直去客栈厨房讨要蜜饯去了。
花九没想到自己这一烧,竟是烧了一天一夜方才退了烧。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口中又苦又甜,是药味,也是蜜饯的甘甜香味。
霍桐儿就趴在床边,似是照顾得累了,所以正在小憩。
花九不敢动静太大,生怕吵醒了霍桐儿,于是慢慢地挪动身子,侧身静静地看着她——她的鬓发已经乱了,这时候散卷在她的脸侧,浸着一点点细汗,衬出了一分别样的妩媚。
累坏了么?
花九想去轻抚她的脸,可才伸手就发现自己竟是连内裳都没有穿。
“啊!”
花九的惊呼还是将霍桐儿吵醒了。她眯着眼睛看她,恰好对上了一双又惊又羞的眼睛,心湖荡漾,霍桐儿笑道:“醒了?”说着,便起身坐到了床边,又温声问,“渴不渴?”
“还、还好……”花九揪紧了被角,双脚紧张地拢着。她很快发现了自己夹着什么,那是——月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