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也紧紧抱住我的腰,紧张地手心冒汗,沁透我的衣物,让我的腰间一片黏腻。这样更不能回去见他了,不是吗?
我双目喷火,态度十分坚决,人马拗不过我,只得继续前进。
可是,宙斯的声音却一直都在响起。他的声音悲哀而苦痛,那嘶哑哀恸的呼唤,就连无心的石头,都会忍不住为他流泪。
我的眼泪簌簌落下,难以言喻的苦痛攫住我的心神,那一声一声的赫拉,叫进了我的心里,使得我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女士,冒昧打扰一下。”
我没好气道:“又怎么了!”
人马的声音听起来隐忍而又无奈:“我的肉都要被你掐掉了,如若你不想坐骑在半路流血而死的话,能麻烦你松手吗?”
啊,我愕然低头一看,人马的腰间,被我掐的血迹斑斑,金色的灵液留下,打湿了漂亮的骢毛。
“抱歉,你……,你是叫什么来着?”
“你就叫我喀戎吧。”
“好吧,喀戎。”我有些赧然,“谢谢你救了我们……刚刚我很抱歉。”
人马轻声相劝道:“为什么不回去见他,他是如此的担忧你,你的伤不轻,回到巍峨的奥林匹斯,将会得到更好的疗养,迅速痊愈。”
我回以斩钉截铁地拒绝:“我的自尊不容许我以这样一副丑陋不堪的模样去见他。”
何况还有赫菲,我将惊魂甫定的孩子揽得更紧,墨提斯之子不是他,我知道,俄刻阿诺斯知道,拥有德尔菲预言的盖亚可能也知道,可唯独宙斯,他不清楚。现在情势危急,盖亚虎视眈眈,泰坦旧部步步紧逼,他将赫菲丢下圣山的冷酷无情还历历在目,难保他会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