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回忆了一下, 回忆起很久以前曾经流传在军方的都市传说, 其怪异和不知真相的原因, 现在已经有不少人把这件事情当做是战场后遗症的臆想症, 这个情报由于非常具有个人色彩, 甚至没有证据可言,除了部分与国家有关联的人,否则都很难查到这份机密情报。
“我记得是……九年前世界大战中发生了两次的灾厄吗?”
“嗯,就是那个。” 说是洪流,但并不是那样有实体的东西,也不是来源于大自然,除了当事人以外没有人再看到那个东西的真身。
据当事人回忆,那是一个银白色、犹如是水银一般的存在。
只是偶然的一瞥,注视到了它的存在,大脑意识到、录入这个信息以后,便变得无法逃脱。
世界被膨胀的空白色彩挤压出去。
那是什么东西?
机械波与神经信号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致命性的恶意损坏,感光、内筋膜、脂肪这基础性的功能传射进大脑的信息是——
零。
空白。
视野里面没有任何的生命体和无机物,连绵不断的白色阻截了一切。
水平线上简直如同茫茫覆盖大雪,冰冷的温度刺鼻一样击穿了肉.体的护甲,心脏为了求生,如同是72小时内专门加班用的腺上激素供给大量的热度,不断挤压血管的功能。自己的呼吸声变得仓促起来,能够听到的只有自身正在跳动的心脏。哪怕是低下了头,无法看到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也不知道是自己全身都被这个奇怪的世界吞进去了,还是双眼患有了雪盲症。
磅礴的压迫感用作比喻,就是地壳崩裂后二度融合,而自己却不幸得夹缝其中。肉.体都被冲压感挤压得气球发生破裂,液体一度冒到了喉咙处。
跑不掉了、没有办法跑出去。
彷徨在空间中吐出了第一个代词。
时间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全身上下突兀地冒出了痒意,瘙痒得无法自拔,想要用手去抓挠却没有四肢愿意听从大脑的指挥。
身体好像沦为了虫子的苗床,血液中密密麻麻的东西在肉身内攀爬前行,传输于最终的目的地,一点、有一点地蚕食大脑的信息量,脊椎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随时要破蛹而出,某种机能通过血液传输管一并带走。几乎是产生了这样想法的瞬间,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感打从心里面迸发而出。
基于此想法,想要做出的行动仅存一个,本能仓促地鸣叫。
——呕吐。
大口大口地张开了嘴巴,感觉胃液在灼烧自己的喉咙。
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神经在悲鸣,呕吐的同时。
——有人正在生产怪物。
名为恐惧的怪物扶摇直上。
恐惧迫使他们变成了一滩失去骨骼无法扶起来的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