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晋世家》[1] 四月戊辰,宋公、齐将、秦将与晋侯次城濮。己巳,与楚兵合战,楚兵败,得臣收余兵去。[2] 五月丁未,献楚俘于周,驷介百乘,徒兵千。天子使王子虎命晋侯为伯……于是晋文公称伯。

《吕思勉讲中国史》霸主是源于古代的“方伯”。(伯字是长的意思,霸字是同音假借字)在古代,天子本可命令一个诸侯,做某一方面的若干诸侯之长(如周文王在纣时做西伯,就是西方诸侯之长;齐太公在周朝初年,管理东方的五侯九伯),这个就是所谓“方伯”,春秋时代,则纯用兵力争夺。强的国,诸侯都服从他,天子亦就命令他做霸主。

崤之战,参考吕思勉《吕思勉白话中国史·上古卷:华夏初兴》《烛之武退秦师》《史记·秦本纪》

《史记·秦本纪》三十年,缪公助晋文公围郑。郑使人言缪公曰:“亡郑厚晋,于晋而得矣,而秦未有利。晋之强,秦之忧也。”缪公乃罢兵归。晋亦罢。三十二年冬,晋文公卒。郑人有卖郑于秦曰:“我主其城门,郑可袭也。”……秦三将军相谓曰:“将袭郑,郑今已觉之,往无及已。”灭滑。滑,晋之边邑也。……当是时,晋文公丧尚未葬。太子襄公怒曰:“秦侮我孤,因丧破我滑。” 遂墨衰绖,发兵遮秦兵于肴,击之,大破秦军,无一人得脱者。虏秦三将以归。……三将至,缪公素服郊迎,向三人哭曰:“孤以不用百里傒、蹇叔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子其悉心雪耻,毋怠。”

《史记·秦本纪》周室微,诸侯力政,争相并;秦僻在雍州,不与中国诸侯之会盟,夷狄遇之。

《史记·楚世家》八年,伐陆浑戎,遂至洛,观兵于周郊。周定王使王孙满劳楚王。楚王问鼎小大轻重,对曰:“在德不在鼎。”庄王曰:“子无阻九鼎!楚国折钩之喙,足以为九鼎。”王孙满曰:“呜呼!君王其忘之乎?昔虞夏之盛,远方皆至,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桀有乱德,鼎迁于殷,载祀六百。殷纣暴虐,鼎迁于周。德之休明,虽小必重;其奸回昏乱,虽大必轻。昔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楚王乃归。

《左传·桓公二年》武王克商,迁九鼎于雒邑。

《史记·封禅书》禹收九牧之金,铸九鼎。

《论衡·卷十九·验符篇》夏之方盛,远方图物,贡金九牧,禹谓之瑞,铸以为鼎。周之九鼎,远方之金也。人来贡之,自出於渊者,其实一也。皆起盛德,为圣王瑞。金玉之世,故有金玉之应。

《墨子·耕柱》昔者夏后开使蜚廉折金于山川,而陶铸之于昆吾;是使翁难雉乙卜于白若之龟,曰:‘鼎成三足而方,不炊而自烹,不举而自臧,不迁而自行。以祭于昆吾之虚,上乡!’乙又言兆之由曰:‘飨矣!逢逢白云,一南一北,一西一东,九鼎既成,迁于三国。’夏后氏失之,殷人受之;殷人失之,周人受之。夏后殷周之相受也,数百岁矣。

《史记·宋微子世家》八年,齐桓公卒,宋欲为盟会。十二年春,宋襄公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楚,楚人许之。公子目夷谏曰:“小国争盟,祸也。”不听。秋,诸侯会宋公盟于盂。目夷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何以堪之!”于是楚执宋襄公以伐宋。冬,会于亳,以释宋公。子鱼曰:“祸犹未也。”十三年夏,宋伐郑。子鱼曰:“祸在此矣。”秋,楚伐宋以救郑。襄公将战,子鱼谏曰:“天之弃商久矣,不可。”冬,十一月,襄公与楚成王战于泓。楚人未济,目夷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济击之。”公不听。已济未陈,又曰:“可击。”公曰:“待其已陈。”陈成,宋人击之。宋师大败,襄公伤股。国人皆怨公。公曰:“君子不困人于厄,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兵以胜为功,何常言与!必如公言,即奴事之耳,又何战为?”

《史记·晋世家》四月戊辰,宋公、齐将、秦将与晋侯次城濮。己巳,与楚兵合战,楚兵败,得臣收余兵去。甲午,晋师还至衡雍,作王宫于践土。……五月丁未,献楚俘于周,驷介百乘,徒兵千。天子使王子虎命晋侯为伯,赐大辂lu,彤弓矢百,玈lu弓矢千,秬鬯一卣,圭瓒,虎贲三百人。晋侯三辞,然后稽首受之。周作《晋文侯命》:“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能慎明德,昭登于上,布闻在下,维时上帝集厥命于文、武。恤朕身、继予一人永其在位。”于是晋文公称伯。癸亥,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