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弗尔侯爵这时从看台上走下来,他手里同样握着一条鞭子,他似乎终于对这场宴会有了兴趣,主动和这几个施虐中的男人搭话,还毫不吝啬在旁边给予指导:“你们握鞭的姿势不对。”
“萨弗尔,真是让人惊喜啊。”领头的男人停下动作,“我是安斯,这几位分别是凯吉尔,普林西普——”
“你选了一条不错的鞭子,可惜你不懂得如何使用它。”侯爵并不在意他的自我介绍,反而拿起安斯鞭子的末端观察了一下,“不建议你用这种蛇鞭,或许你可以换一把短一点的散鞭,更适合你这种初学者。”
安斯的脸色阴沉下来,“我倒是觉得这把鞭子我用起来挺顺手的。”他说着,对着一个女奴又是狠狠一鞭,女奴忍不住痛呼一声,瘫倒在地面上啜泣。
“没用的东西。”安斯恼羞成怒地踹了那个女奴一脚,指着另一个女奴冷笑,“你,给我过来。”
“将一位女士鞭打得遍体鳞伤并不是什么得体的行为,这只是低级的施虐。”侯爵无趣地将自己的鞭子递给那位叫普林西普的年轻人,“用这个吧。”说完,萨弗尔转身离开这里,前往西北方向的浴池。
“切,马奎斯·萨弗尔,他算什么东西。”安斯暗啐了一口,继续按自己毫不留情的手法残酷地进行鞭打。”
德莱忒听着哭喊声和鞭子的脆响生烦,她拎着湿透的裙子从那群人身旁走过去,然后在安斯的身后停留几秒,拧干自己的裙摆,留下一串水迹之后往左边走去。
那边的安斯先生依然没有停下鞭挞,第二位女奴很快昏迷过去,但是没有他的同意,凯格拉夫人也不敢轻易叫停,于是他们继续鞭打昏迷的奴隶,流淌的血迹滑向浴池,从边缘滴落,鲜血将浴池一角染上粉红色。
德莱忒端了几个果盘又折返,她将葡萄塞进自己的唇中,用舌头细细描摹,再次路过安斯一行人的时候,她蹲下身体,状若无意地放下一个空果盘,然后再次进入浴池。这里原先侍奉着的奴隶已经从这个浴池中逃出来转向别处,他们不想被波及。那些骄傲的赫泰拉可没见过这种场面,一时花容失色,也顾不上伪装,加快脚步离开这里。
但德莱忒毫不在意地将池水浇在自己身上,观看着鞭挞,她曾经也遇到过有这种特殊癖好的男人,甚至有主动将皮鞭交给她央求她鞭挞自己的古怪客人。她甚至勾起嘴角同安斯先生微笑。 安斯将她的举动视为钦慕和鼓励,他不再满足于站在原地胡乱挥鞭,他开始小范围走动,做出从不同角度进行鞭打的样子,德莱忒笑意更甚,她将怀中抱着的果盘放在池边,托着下巴看他,只要再向后退两步,再一步。
“啊——”安斯就像她期望的那样,终于踩进那一摊难以察觉的水迹,又因为故作花里胡哨的甩鞭动作而打滑,失去平衡倒了下去,正好磕在了德莱忒摆在那的果盘上,他的手按在果盘上,玻璃果盘应声而碎,碎片扎进安斯的手掌。
“他妈的,来人,帮我去叫医生啊!”安斯深深抽气,厉声训斥着那些仆人,但除了被他鞭打的瘫倒在地几个奴隶,其他仆人早已悄悄离开,同样离开的还有原本与他随行却看不下去的朋友,而人群的狂欢声压过他痛苦的呻吟,几乎没有人将注意力投向这边。
“先生,你还好吗?”德莱忒从浴池里起身,走到他身边帮他查看伤势,然后从他口袋摸走一块铜制怀表,“我去帮您喊人过来。”她一路小跑,混入旁边围观一对奴隶性交的人群中,然后掏出怀表思索了一下,随手丢进一处满是人的水池里。
她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又一次撞见萨弗尔侯爵,触碰到他的目光,她下意识后退一步,又想她刚刚背对着他拿出的怀表,他并没有看到,于是松了一口气,“萨弗尔侯爵。”她记着他是一位凯格拉夫人都要主动讨好的贵族,于是展臂弯腰向他行礼,然后加快脚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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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侯爵的原型就是写情色文学的爱好者萨德侯爵!所以他就叫马奎斯,而且德莱忒姐妹以他笔下朱莉爱特和朱斯汀娜为蓝本,可以说侯爵的作品是这篇文的灵感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