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骠骑军整个白天都没有行动,只等突火枪队的到来。莫启哲派出斥候到处侦察地形,了解村落的分布情况,以便选择伏击地点。
又是一天的日落西山时,突火枪队赶到了,出去侦察的斥候也回来了。对着营中一个简易的沙盘,莫启哲对手下将领说道:“兄弟们,可以行动了!”
离骠骑军营地很远的地方,也有一座大营。此时这座大营中炊烟升起,士兵们正在做饭。这就是莫启哲要伏击的西夏先锋部队了。
中军大帐中一群将军正在宴会,个个喝得酒酣耳热,大声喧哗着,高兴得不得了。
既为西夏领兵先锋,自然当是勇将,这位名叫索祁豪的大将,是西夏军中的勇将,打起仗来虽算不上百战百胜,但打一百次,胜个七八十次总是能的。正因为这个,他常把自己的名字拿出来吹嘘,说他是祁连山第一豪杰,在他没出生前,他老爸便知道了儿子日后必会是个能征惯战的勇将,所以便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
因为他确实打起仗来不要命,所以别人也不敢反驳他的自吹自擂,反而曲意奉承,这索祁豪便越来越骄傲,别说莫启哲的骠骑军,就连金国的虎贲铁骑他也不放在眼里。
这时,只见索祁豪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酒,笑道:“我一开始还以为金国多了不起,说什么天下第一强国,我看哪,全是吹牛!莫启哲算个啥呀,他一起兵造反,金国竟被打蔫儿了,当兵的都死光了,他们的皇帝竟求爷爷告奶奶地求咱们出兵助他!哈哈,倒是把咱们成全了,这趟金国真没白来,得了这许多财物!”
说完他看了看帐中抢来的金银绸缎,乐得端着酒杯却找不着嘴了!帐中将军们也一齐放声大笑,这次西夏军队出征金国,本来人人都是心怀不满,可没想到来盟国打仗西夏军不但未受任何损失,而且还有一个大大的好处,那就是可以随便向金国要钱要粮,金国不给还不行!
皇太子李佑仁派头极大,非要这帮打先锋的将军们给他修行宫,将军们刚开始不愿意,后来发现在金国境内以此为借口搔扰地方,简直是太美妙了,老百姓一反抗,都不用西夏军队去镇压,金国的地方官就出面了,替他们把事摆平!西夏军队根本就不是打仗来的,而是发财来的,从当官的到当兵的,人人赚了个腰包鼓鼓,虽然老百姓恨他们恨得不行,可又不是本国的百姓,就算有民愤又能如何,反正那也是金国的麻烦!
要说西夏军中连一个稍存理智的人都没有了,也不尽然,李佑仁派来监军的一个侍卫首领就没晕头,这人名叫李奇秀,他看了看帐中将领们得意忘形的样子,道:“索将军此言差矣,金国之所以派不出兵来,是因为他们的大军都赶到蒙古战场去了!再说他们的皇帝也没向咱们求救,要不是两国有军事同盟,咱们就这么进入金境,情同开战!”
索祁豪挺烦这个监军,认为李佑仁派他来,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要不然干嘛派个人来监督啊?李奇秀说话还总是说实话,不肯拍马屁,惹人讨厌!他放下酒杯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不答理李奇秀。
索祁豪的副将见他生气,便借着酒劲儿发起脾气来,指着帐外堆积如山的财物,道:“李校尉你自己看,咱们自从来到金国,一仗未开,却多了这许多负担,这还不是功劳吗?负担越多,功劳越大,你不会不明白这点吧?别以为你多读了几年书,是个细人,便瞧不起我们这些粗人!”
西夏年满十五岁的男子都要当兵,身体好的编入正规军,体质较弱的当随军杂役,用来挑军粮或战利品,称为“负担”负担越多一来可以表示抓的战俘多,二来也可以说明战利品多。副将口中的“负担”并非是贬意,而是指得胜军队的功劳。
“开仗得胜,多得些负担自然是好事,可咱们这些负担却来自盟国百姓。这算什么?咱们如此劫掠百姓,金国会怎么想?他们现在腾不出手来对付咱们,可一旦打完莫启哲呢?金国必会报复,到时起兵来攻,西夏大祸不远矣!”李奇秀虽没喝多,可现在也是面红耳赤,与将军们争论,一人单挑一帐的将领。
“呸,报复便报复,谁还怕了金国不成!咱们西夏铁骑天下第一呃,这个蒙古人除外,不过他们就要被灭了,所以咱们西夏勇士还是天下第一!要是金国以后敢支棱毛儿,他奶奶的,咱们就杀他个落花流水,抢他个一干二净!”索祁豪得意洋洋地叫道,随后又问:“怎么样,本将军成语用得不错吧,落花流水,一干二净!哈哈哈!”
“岂止不错,简直绝了!不过,我们身为属下的,得提醒你老人家一句!”
“提醒什么?本将军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吗?”
“我们要劝的是您老可别去考科举啊!将军你想,你已经官职够大了,如果去考科举,万一不小心,中了个状元,其实就算小心也没用,你还是会中的!那样一来,不是抢了众多细人的饭碗吗,阻了他们的升官之路!所以说你千万不可去参加科举,给细人留口饭吃吧,读书也不容易,得留点儿活路给他们,赏细人们个小面子!”
哈哈哈,满帐将军放声狂笑,索祁豪更是被拍得晕头转向,完全忘了自己不识字的事实!
李奇秀怒气勃发,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尔等竖子也,不可教!”说完拂袖而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啥叫竖子,他在骂咱们是混蛋吧?”
“是鼠子,骂咱们是鼠辈的意思!奶奶的,我要杀了他!”
索祁豪这时倒挺宽宏大量地说道:“不管他,他这是嫉妒咱们文采好,会用成语,所以受不了了!”
“那他出去干嘛?”
“可能是嫉妒得发疯,所以出去自杀了!”
“那咱们可得假装没看见,别去拦他,免得把血迸到自己身上!”
“对对,喝酒喝酒,让他去死好了!”
一帐的将军又开始大声叫嚷,提耳灌酒,行令划拳,闹得不亦乐乎! 夜色渐渐深了,喝得晕乎乎的将军们本打算各自回帐休息,偏在这时,一名西夏斥候跑了进来,道:“禀报将军,紧急军情!”
“紧急军情?什么紧急军情?哎呀,糟糕,蒙古人打来啦!”索祁豪一惊一咋地叫道。
“将军,我们这是在金国啊,哪来的蒙古人!”那斥候笑道,喝得也太多了吧,连身在何处都搞不清了。
“哦,是在金国啊!”索祁豪都被蒙古人吓出病了,一听有紧急军情便条件反射地认为是合不勒来了。
“有什么紧急军情啊?既然在金国还还能有什么紧急的事?”索祁豪大着舌头问道。
“属下探知骠骑军的都元帅莫启哲就在前面!”那斥候回答。
索祁豪一听莫启哲来了,大吃一惊,急道:“从哪儿来的,有多少人?兄弟们快别喝啦,准备撤退!要打仗让金国人自己打去!”这回他倒不结巴了。
将军们还没反过酒劲儿呢,就听那斥候又道:“将军不要惊慌,莫启哲没带多少人的,他们出来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和咱们一样,是在抢掠百姓!”
索祁豪一拍桌子“谁惊慌啦,我还用得着惊慌吗?”
“是是,将军没有惊慌!属下探知,莫启哲打不下来燕京,又没有军粮等物,所以便下乡到处行劫,可附近乡村多大呢,他们的力量有所分散,莫启哲身边除了几千亲兵之外,好象没有多少人!”
“别好象,到底有多少?”索祁豪毕竟是久经战阵的将军,对于敌军的数量很看重。
斥候想了想,道:“到底多少我也不清楚,不过向百姓打听,他们都说有一千人左右,估计多也多不过三千吧!莫启哲是来抢美女的,据说刘家村的大财主有个十分漂亮的女儿,莫启哲这人十分好色,便要抢了她做小老婆,今晚就在哪里过夜成亲!”
“嗯,这点倒和咱们太子差不多,都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主儿!”索祁豪犹豫着,看来这消息不假,挺符合这些太子元帅们的脾气。可要不要出兵袭击,他还拿不定主意。
这时,李奇秀进帐来了,他也听到了斥候的话,道:“你说得太不清楚,不是好象就是据说,一句十成把握的话都没有!”
他不说还好,一说倒让索祁豪恼火了。他怒道:“什么叫没把握,有把握得很!你这种只会在太子跟前拍马屁的家伙懂个屁军事!”
李奇秀大怒,转身又走了帐篷,帐中的将军没喝多的其实就他一个了,他一走,全剩醉鬼了。
索祁豪把手一挥,道:“兄弟们,那个莫启哲就在前面,身边的兵还不多,咱们是他的十倍不止,我看不如去袭击他,把这位什么都元帅给俘虏了!哈,立个天大的功劳!”
将军们也借着酒劲儿大声嚷嚷道:“对对,去袭击他,抓住了他,战争便结束了,不但咱们皇上会多赏金银,就连金国的皇帝老儿也得谢谢咱们!”
事不宜迟,索祁豪把面前的酒桌一掀,道:“不喝了,走,抓人去!”
西夏兵仗着人多,打算生擒莫启哲,一听主将发令,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到帐外整军。
在帐里喝酒还没什么,可一出帐,酒劲儿一翻,索祁豪的头疼得跟要炸开一样,只想一头栽倒,呼呼大睡。
他舌头又开始不好使起来,看着军中忙乱的士兵,他大叫道:“快点儿,去晚了就抓不着莫启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