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有点痒,她抬手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拨摆了下,但是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男人犹豫地偏头蹭了蹭她的掌心,注意到她的神色没有变化后,牵过她伸来的手指含在嘴里厮舔。
陆栩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地看他捧着自己的手,唇舌含着纤细的指节一根根照拂,在叶期安吮吸到食指骨节的时候曲起双指,指甲抵在他的舌下,精准地掐住了他殷红的舌头。
津液疯狂在被迫袒露的口腔中分泌,裹不住的晶莹挂在舌根唇角摇摇欲坠。
叶期安眉心微蹙,一方面有点担心涎水乱淌的样子实在难看,生怕引起她的嫌恶,另一方面又享受于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动作。
在男人逐渐局促的神色中,陆栩突然毫无预警地给了他一巴掌。 无比清脆的一声响动,完全不是之前和他调情的力度,冷白的肌肤上迅速浮起一层殷红的指印。
叶期安愣住了,表情有些凝滞。
“陆……”总?
音节被冰冷的手指堵住,陆栩轻抚上被自己打出痕迹的脸,语气平静,“没有理由,说谢谢主人。”
叶期安在心里松了口气,他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谢主人。”他语气自然,应得很快。
话落下来的同一秒,叶期安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一种恶劣的气息彻底裹挟,那种萦绕在身心内外的毒素,像是沾满了罂粟的长钩。
像是大雾惊醒,他脑中咯噔一声,突然想到莎士比亚的名着名句——“是我引诱你吗?”
陆栩看着他恍若领透了什么的神色,突然轻笑了一声,整个人像是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是说她之前紧绷着什么,这种松弛是那种隐藏在骨头缝里的本性突然渗透出来。
就像她说的,没什么理由,不论是让他公然自慰还是扇他巴掌,她就只是在摆弄她的物品而已。
或者说,陆栩在享受自己温和下隐晦流淌的支配欲。
她从来不强迫男人顺从自己,下达命令更多是给予选择题,服从即顺,违逆则断,她给他们选择的完全自由,这是她控制自己不被权力奴役的原则。
但是,当他们选择服从的那一刻,又无疑是她权力运转的象征。
所以,强迫有什么意思呢,看别人因为自己的一个眼神或者一个细小的举止,而主动走向为他们预设的道路中,不是更有意思吗?
她说了,她喜欢叶期安的聪明。
这个男人终于意识过来自己在无止境地堕落向一个怎样的深渊,想的却是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下坠才能让深渊更接纳他。
权不在谋,这是独属于陆栩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