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绥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圣上,没办法呀,这两只风筝就像你和我,分不开呀。”
羽幸生整个哽住。
一旁的孟淑媛已经憋不住满肚子酸意:“夏美人,对圣上真是,柔情脉脉,连风筝都,都,要追着,缠上。” 比试结束,沉昭仪如愿以偿地拿了第一名,将玉佩收入囊中。
嫔妃们都行礼告辞,各回各宫。羽幸生应付过后,也带着南商准备离开。
“圣上!”夏绥绥唤他。
“夏绥绥,今日朕已被你浪费太多时间。”
任羽幸生板着脸,她只管走近了,伸出涂着红蔻丹的指头,轻轻勾住他的腰带,脸亲昵地靠向他的胸口。
“圣上,偶尔也来冷凉殿喝杯茶吧。”
殷红唇瓣吐出的自然是蛊惑君心的话,
“孩子……会想阿爹。”
羽幸生打了个激灵,几乎是一把推开了她,三步并作两步就逃离现场。
“娘子,这风筝怎么办?”
阮儿将蓝粉两只毛毛虫递过来。
没人注意到这两只风筝的竹制骨架上,一个用胶水混了铁粉,而另一个则糊着磁石粉。
“烧了。”
折腾了这些日子,她可真累了。
没过两天,冷凉殿就出了大事。
夏绥绥清早吃了御膳房送来的玫瑰馅饼,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孙太医替她诊脉,又查看了没剩几口的玫瑰馅饼,向羽幸生汇报:
“圣上,这玫瑰馅饼中,不知怎得混入了北疆一种叫篾丽花的花瓣。此花有些微毒性,可伤人心神。看这馅饼中参杂的剂量,吃个一两口,大人应该不会立刻出现症状,但毒素会逐渐随血液流至胎儿体内,造成死胎。外人看来,只会以为是寻常小产。好在娘娘一口气吃了五个馅饼,食用量过大,以至即刻便有毒发症状。微臣已施针控住毒素,短时间内不会伤及皇子。但是若再多拖几日,恐怕娘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性命难保。”
“那为何不快快为夏美人祛毒?”羽幸生问。
孙太医面露难色:“微臣无能,篾丽花乃北疆之花,北疆乃中洲以外之地。这种花因毒性细微却复杂,恐怕整个中洲都找不出正对症的解药。若现在开始研制解药,一般医家亦是无法。除非……”
“有话快说。”
“除非请夏美人的哥哥,夏守鹤。”孙太医一头扎在了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羽幸生。
见圣上神情凝重,并不急于否定这个建议,孙太医才敢说下去:“夏守鹤是中洲数一数二的修道之人,又自幼研习丹药医术。而且微臣听说,他有好几只商队往来北疆与中洲进行贸易,若是急需任何北疆草药来解此毒,他亦能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