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叶惊玄也总算能明白,为什么文嬷嬷今天要来说这么一番话,可是能明白是一回事,这还是照样让她觉得很荒唐:“文嬷嬷,我省得了,关于我会跟王爷商量的”
商量,叶惊玄都觉得这句话好笑,那什么还得用商量的,要天下夫妻都跟他们一样,这天下早乱成一锅子粥了。
文嬷嬷又叮嘱了几句,才请安离去:“奴婢告退。”
叶惊玄在原地成了一尊雕像,那什么xxooo在她和顾重楼之间,竟然是一种责任她倒也不自认为是什么纯情女子,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和顾重楼xxoo,她实在觉得无法面对,荒唐到了极点。
叶惊玄在现代倒也不是跟人渡过**,只是那时候都大龄成熟女青年了,现在让她顶着个苍老的灵魂和一个萝莉的身体,去跟一个在心理上可以说陌生的男人去,想想都让人一阵阵恶寒:“呃,天下安危也不关我的事吧!”
叶惊玄转念想,是啊,天下安危关她什么事啊,但是又想起松园的父母、兄长来,那些人总归是她叫了这么些年爹娘、哥哥的人,她无法忽略:“唉这真是个无法想像,但又非完成不可的任务”
真可笑,任务,竟然也能被称为任务。叶惊玄趴在石桌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里却莫名地慌乱,她不知道拿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个所谓的“任务”
顾重楼在园子外头看叶惊玄趴在桌子上笑得坐不起来了,还当没什么事,于是扯开步子走到叶惊玄身边。正笑得不可抑止,却难受得很的叶惊玄感觉到前面出现一个阴影,于是抬头看了一眼,见是顾重楼,立马尴尬了起来:“重楼,你来了,坐吧,我让她们沏茶来。” “惊玄,你可不必在意,一切有我,交给我处理就行了。”顾重楼虽然知道必需要去做,但他不愿意因着这些,而难为了叶惊玄。
叶惊玄摇头:“重,我是你的妻子,对不对。”
“对。”
叶惊玄又问道:“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那本也是我们应该的”
叶惊玄原本说话前心里还纠结得很,难受得很,这话一说出来,她只觉得脸红气喘,这些话还真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顾重楼沉吟了会儿道:“可是你能接受得了吗?你的心里,还死死地藏着往事,你到现在还在回避,如果这样你还能面对现在这样的状况吗?”
“我想是的,而且我刚才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如果把自己托付给某个人是我此生必有的命运,那么能托付给你,我能接受并且觉得很幸运,因为你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托付了终生,那么心呢,也可以一并托付出去么?叶惊玄在心底自问,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顾重楼听着叶惊玄这句话,半晌才回过味儿来,胸口里满是欢喜的情绪,脸上露出淡而温暖的笑,比方才更多了几分柔情,望向叶惊玄的眼神也分外欢快:“惊玄,有你这些话,不管什么都已经值得了。”
那怕她要用一辈子去忘记过去,哪怕她要他用一辈子来等,顾重楼也愿意守着,因为叶惊玄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因为她说她能接受原来他的心也很小,小的只要那个女子一点点的动作,他都用满心的欢喜来回应。
“重楼,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已经成功的让我有负罪感了,总觉得自己欠你很多,想来是还不清了,于是我打算不还了,就这么欠着吧。有道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叶惊玄叹息一声,却撇开了心底婉转多变的念头,刻意调侃似地说话。
顾重楼浅浅一笑,在阳光下露出幸福而满足的表情,温温地道:“我乐意让你欠着。”
顾重楼的声音里透着满足,叶惊玄于是更有负罪感了,顾重楼原本就应该过得这样安然满足,但她占了位子,扰乱了人心,却给不起
顾重楼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叶惊玄,那一瞬间,那张溢满了幸福的笑脸,竟然让叶惊玄觉得同样的幸福,所有纷扰的念头,竟然也都平息了下去。
她也会有幸福么,还可以幸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