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想不明白,但至少清楚这样不对,她心里长久以来始终存在着一个信条,那个她从前世坚持到今生的信条:是我的便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便不是我的,我从来也不求。也许到现在,她还在认为,顾重楼这样美好的一个人,不应该属于她这样她这样的女子,至于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她自己都形容不出来。
忽然顾重楼的话又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轻轻的像敲着窗扉的落叶,只是这回却敲在了她心扉上:“惊玄,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所以我才一直放任你慢慢忘记过去,我们会有一生一世,而你和他不过只是短短的时光,我以为可以不用急,但看着你日复一日沉溺下去,我真的很难受”
紧抱着他的顾重楼,说着这段话的时候,有着毫不压抑的痛苦,那种深深的伤痛,轻易便扎透了叶惊玄的心。顾重楼那如受伤的小兽一般的低吼声,听着听着就莫名地让人心酸了、软了
“惊玄,听到有喜的消息,我高兴地发疯了,我要做爹了,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说着顾重楼脸上又露出满足的笑容,脸上那种初为人父的喜悦,叶惊玄几乎看呆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才高兴”
叶惊玄忽然睁眼睛,顾重楼竟然睁开了眼睛来,光华璀璨地看着她一闪一闪,叶惊玄伸出食指冲着他的面门,愣愣地出一句话:“你你你没有喝醉”
顾重楼眯眯一笑,暖暖地:“醉了不过又醒了”
“那那你刚刚的话”叶惊玄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说这头也越低。
“如果不是借着几分酒,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也没勇气告诉你虽然头现在还昏着,可脑子还清楚。我还听到大哥和二哥嘀咕,说什么娶走了他们最心爱的妹子,灌醉我是便宜我了。还说你啊,是个妖精,专门来折腾人的,以前在家折腾他们,现在嫁了便折腾我。”顾重楼越说脸上笑容越大,虽然头昏昏沉沉地,可精神却分外好,心情更是好得没边儿了。
叶玄忽然气愤地抬起对来瞪着顾重楼,恨恨地道:“没想到,你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我还当你多纯粹,多直接原来也是个肠子弯弯绕的人,一点都不可靠。”
顾重呵呵一笑,胸口跟着起伏,而贴在他胸口的叶惊玄也跟着一块起伏:“我这叫酒后吐真言,这话是你说的,你看你说的话句句都这么正确。”
“顾重楼,你是个无赖,无赖的超高:。”叶惊玄脸上犹自愤愤,心里却莫名地轻快,连她自己都没闹明白,反正心情好了就好了呗,这对孩子也好。忽然觉得有个孩子真好,而顾重楼ms也不错哈顾重楼忽然又神色一正,看着叶惊玄正色道:“惊玄,我刚才说的话,字字句句是真,绝无虚言。”
叶惊玄挣扎着要起来,却被顾重楼按住了,顾重楼这样严肃的神情,她还真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但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凉凉地说道:“酒后也有可能说胡话,刚才的话都是酒后胡言。” “嘴硬的丫头,你哥说了,你呀从心到头发丝儿都是软绵绵的,独独这张嘴,偏要死撑着。”顾重楼听了叶惊玄的话,差点脸上的笑没能挂住,心下稍强安下来,反诈了叶惊玄一把,他现在算是清楚了,跟这丫头在一起,非得打不死,拧不走不可,要不然就会让她的冷言冷语给吓跑了。
叶惊玄听了这话就在心里埋怨,叶惊尘和叶惊涛那两个笨蛋,不知道醉酒的人最不可靠吗?竟然竟然说这些:“我才没有,他们乱说的,他们也喝醉了”
顾重楼闻言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姑娘果真是个嘴硬的,他也终于发现,跟叶惊玄在一起,要充分发挥小强的物质,虽然他不明白什么是小强,但叶惊玄常用来形容生命力强悍,他也就习惯地用上了。
“嗯,我喝醉了,所以我决定睡觉,娘子咱们睡觉吧。”
于是叶惊玄眼睁睁看着顾重楼把她安放到床榻内侧,又抽身解开了外袍,然后利落地盖上被子,还真就过不久就睡着了。叶惊玄愣愣地看着顾重楼的侧脸,一阵无语
盖棉被,纯睡觉,嗯很美好很河蟹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