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叶惊玄衣裳的时候顾重楼的手不住的颤抖,勾着一根一根的衣结,湿淋淋地却让他觉得像火烧一样,一团一团的火焰四处燃起,衣裳还没拖尽他早已经是一身的大汗,哪里还有什么寒意。
拖到最后一件时,竟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那些在烛火下铺着淡淡莹光的肌肤,那仿佛是在诱惑着他扑上去,迅速抽开里裳,用棉巾包着叶惊玄光洁的身子,散发着枯草和雨水的腥气,顾重楼却沉醉不已。散发着淡淡木香的浴汤,冒着滚烫的雾气,顾重楼把叶惊玄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看着飘浮在水面的发丝不住的流转,心也跟着一下一下律动着。
“惊玄,对不起”暖暖的雾气之中,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的顾重楼,那个表面温淡骨子里却无比骄傲的顾重楼,终于还是低头道歉了。
虽然心里有无尽的歉疚,可要让他们这样的人说出抱歉来,却真是不易,可惜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听,就连顾重楼自己都觉得这三个字多余得很。
叶惊玄无意识地低吟一声,顾重楼的心便跟着一颤,手上的澡巾子掉进了水里,一不留神就沉了下去,顾重楼看着那块澡巾子,心中无限纠结,终于还是下手去捞了。手不免蹭到了那些温软如玉的肌肤,散发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手和他的心。
顾重楼强让自己不去想不去想,可越不去想却越容易去想起,身上的温度滚烫得像是架在火上烤了一般,感觉嗓子里冒着一阵阵的烟,把澡巾子搁在桶沿上,顾重楼去喝了杯凉水,顺便开窗吹了吹冷风。
可一转身看着木桶里光洁如玉,青丝如墨的人儿,胸口的火又烧了起来,无奈地摇头走过去,用棉巾包起叶惊玄的身子,擦干了水珠子,又穿上了里裳,一这穿着顾重楼嘴里一边念着上德养心,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
叶惊玄现在本就怨得很,要是这个时候再,他简直无法想象,该忍的时候还是得忍,好吧他不好女色可面对住在他心里的那个小小女子,不管是上德养心还是他以往的淡漠都不管用。
房里还有一桶热水,本来是给顾重楼沐浴用的,现在却用不上了,顾重楼觉得他现在需要用凉水来冲一冲,可一想自个儿昨儿才着了凉,又只能老老实实去泡热水,这一泡浑身上下就更是热血沸腾了。
沐浴后门外响起一阵小声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张怀广在外头喊:“王爷,杜先生来了,现在是否可以进来。”
顾重楼正好套上了外衣,便去给杜无回开门,心想着没有丫头婆子还真是不方便,得让张怀广去叫人来,可一想起刚才的情景,顾重楼又不愿意丫头婆子过来了:“无回,赶紧进来吧,怀广,你去备些好入口的吃食来,想来她一天没吃东西了,要软和的好入口的。” 听着顾重楼反复的叮嘱,张怀广乐呵呵地一声笑便转身去准备了,杜无回走进内室,看着塌上已经洗漱完换好衣裳的叶惊玄,不由得拿暧昧的眼神看了顾重楼一眼:“老顾,这算不算因祸得福了?”
“无回,赶紧诊脉要紧,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这些。”顾重楼脸微红,幸好在烛光的映照下并不显眼,要不然杜无回准得乐死。
杜无回拿出脉枕来,四指一沉稳稳压在叶惊玄的手腕上,才压下去不就就咦得一声道:“怎么会这样这时候喜脉应该已经消尽了才是,怎么会喜脉还能诊得出来难道我的妇儿两项就这么差劲,不至于啊,这脉象明明是喜脉?”
顾重楼一阵狂喜,连忙追问道:“难道孩子还在么?”
“没有胎气,不可能还在,而且你当昨天的血是流假的啊!”杜无回这会儿正被这奇怪的脉象给弄得有些愣,哪里还顾得上顾重楼,说话就直接了很多。
顾重楼冷冷地怔在当场,脸色一片灰暗:“那你倒是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去传书给我师姐,师姐擅妇儿两科,我没有答案我师姐一定有,你就放心吧。”杜无回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写着药方子,递给顾重楼:“这是祛寒安神的方子,你和她一块儿喝。”
写完药方子又写着纸条,把叶惊玄的情况用小小的字,细细地写在条子上,然后朝门外吹了声哨子,一只雪白的鸟儿穿窗而过,落到桌上:“小白,去送给我师姐,不要走错道了,走错了小心我把你煮成汤,路上别被勾走了,野花没有家花好”杜无回一边绑着纸条一边唠叨,听得顾重楼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