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拓真看着擂台上你来我往的交手,拖长了声音,“是他们太弱的缘故吗?”
“也不是这么说,两百层以下似乎都不能使用武器,而且……”安定露出了个无比清新爽朗的笑容,“拔刀的话,我怕我会忍不住砍死他们的。”
“……”所以说还是觉得他们太弱了嘛。
坐在两人身后的里伯:……果然这个小少年也不是个善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一会儿,广播里就响起了报号声。
“1568,是我哎。”安定站起身,四处眺望了下,“擂台的话……啊,在那里吧。”
安定跟身边的拓真打了个招呼,“那我就先去了。”
“加油哦。”
“知道啦。”
安定离开后,里伯施施然地走到了拓真身边坐下。
“你们真有趣。”
拓真从包里扒拉出一盒ocky,咔嚓咔嚓地吃着,“你真烦人。”
“你们之间看起来很亲密,实际上中间却像隔着天堑一样。”
拓真自顾自地吃着,根本不搭理他。
里伯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说:“他看着你就像在看另一个人,而你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件死物。”
“咔嚓咔嚓咔嚓。”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里伯与拓真一样把目光放在了已经走上擂台的安定。
即使穿着宽松的卫衣运动裤,少年的背影看起来也是十分纤细,整一个弱不禁风的样子。然而谁能想到这个纤细瘦弱的少年在面对比他高大许多的对手时,却显露出了令人惊讶的实力。他迅速绕到对手身后,无比轻盈地跳了起来,接着对准对手的后颈就是一手刀,下一秒,高大无比的对手就两眼一翻,“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明明就很照顾他,为什么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呢。”里伯偏过头看着拓真,“明明你在看来抓你的我也好,看餐厅的侍应生也好,看街边行色匆匆的路人也好,你的眼睛里都不是这样的。”虽然冷漠至极,但至少那还是看人的眼神。
拓真不紧不慢地吃完了最后一根,就在里伯以为他这次也不会回答时,拓真开口了:“他是我爸的刀嘛,当然要照顾好啦。而且刀跟人又不是一个概念,你要我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待他?”
里伯有些疑惑,小少年是他爸的刀?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里伯再说什么,广播里已经念到了拓真的报名号。
“都说了一个星期就是一个星期,我又不会跑,”拓真慢悠悠地站起身,“屁/股后面跟着只小虫子总是很烦的。”
“你会因此生气吗?”里伯笑眯眯地说。
“生气倒是不会啦,毕竟这是你的工作,我还是能理解的。”拓真走上台阶头也不回地说,“只是偶尔就是忍不住想要撕掉这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