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晨笑笑:“dna 只能证明死者和左向梅有血缘关系,但是,dna 可证明不了他就是左向彪……毕竟,左向彪只是个谁都可以拿来用的名字不是吗?”
说完,罗晨挂了电话,而韩涛同其他二人简单说了一下法医那边的进展,蒋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浮上他的心头:“这么说……死在左家老宅的这个是左向梅真正的弟弟,而她平时自称的那个弟弟,其实另有其人?”
秦冬想了想:“有很多旧伤,而且几乎无法行走……左向梅的亲弟弟在生前必然遭受过长时间的虐待,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邻居说,左家老宅闹鬼吗?”
蒋耀头皮一麻:“所以……地下室里的人就是……”
左向梅果然有鬼。
韩涛抱着手臂垂眼,他之前就觉得,不论是左家两老的死还是左向彪的死都和烟头还有火灾有关,这实在太巧了……
二十年前,火化师最令人恨得牙痒的地方便是他会诱导本身具有心理问题的受害人主动自焚,单看表象,那就是自杀,而左向梅明显还达不到这种境地,她身边死去的都是自己实打实的亲人,这些人不可能光靠她语言说服就走上绝路,必然是被谋杀的。
问题是,左向梅是从哪儿学到这种手法的?
左海林和黄秀芳是在 1999 年 10 月死亡的,而就在他们死前三个月,火化师的第一个受害人出现了,难道说,左向梅在 13 岁的时候,就碰到过火化师吗?
她或许见过他!
想到这儿,韩涛面色一凛,猛地站起身道:“我们得赶紧找到证据证明现在的死者和那个生活在左向梅身边的‘左向彪’不是一个人——现在左向梅来投案也是为了帮那个人争取逃跑的时间,他或许已经流窜到他省了,我们的速度要快,只有找到这个人,我们才有可能撬开左向梅的嘴。”
下午五点,三人赶回长兴区的时候,技术队已经还原出了“左向彪”失踪前几天的手机定位路线,确定了在关机拔卡前,左向彪确实一直都在长兴区活动,然而,不论是左向梅还是左向彪的手机在近期都没有显示他们曾经去过九条村。
“应该是故意这么做的,如果左家老宅里真的藏了一个人,这件事必然是秘密进行,每次回去都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村里人才会说他们姐弟俩几乎不回来。”
为了加快摸排的效率,秦冬带着蒋耀和韩涛分头行动,预备挨个踩点左向彪失踪前曾经去过的地方,争取能找到他留下的个人物品方便进行 dna 比对。 不同于之前他们粗略的调查,这一次通过具体的定位还有走访,他们明确了几家“左向彪”过去常去的店,竟都是些洗头房或者营业性娱乐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