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中秋节,挑个好日子,你就嫁给我吧!”

陈皮这话说的十分自然,仿佛这本是一件天经地义的寻常事,阿洛和他心意相通,早就该是他的妻子。

听见这话,阿洛先是愣了片刻,手里的老鼠糖人画一下子就不香了,被她咔嚓一口咬碎,糖渣掉了满身。

她还说最近要试探一下世界法则究竟能放任她但何种程度,陈皮这就重提婚事,果然是心有灵犀不成。

“中秋…中秋后会不会赶了点!”

话说出口,阿洛没有感受到世界法则以往那种强劲的约束感,这让她突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就像被关了许久的犯人发现钥匙就在自己手里,门外还没人看守,除了因为即将自由而产生的巨大喜悦外还夹杂着几分怀疑和试探,让她小心翼翼的照常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陈皮替她捡着落在胸口的糖渣,糖渣在他温热的手指上溶化成蜜色的糖浆,散发出甜腻的香气,诱人品尝。

“不赶,成亲的事我一早就命人准备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你放心,成亲之后我们一切如旧,后宅里鸡零狗碎那一套你也不必去管,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去哪玩就去哪玩,那事我们也慢慢来,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顾及,我全都依你就是。”

陈皮可谓是下了血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亲不成都不像话,凉薄了十几年的少年终于在爱人手里化成一座炙热的火山,势要将她拖入自己的岩浆焚烧炼化,最终化为自己的一部分,永生永世紧密的纠缠在一起。

“嗯…听着好像还行,可我表哥现在下落不明,我从哪里出嫁?”

阿洛似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般,面色凝重的慢慢点了点头,之后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抬起头看他时眼中流出熠熠光彩。

“不如你嫁给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陈皮当真考虑起来,古来世俗不齿于入赘之事,皆是因男子无功受制于女子,但对陈皮来说谁嫁谁没什么所谓,反正最后是睡在一张床上。

“也不是不行。”陈皮重新将她揽进怀里,手掌慢慢抚过她的脊窝,在尾椎轻柔的打着圈,呼出的热气氤氲在耳边微微泛着痒,“改明我就把牌匾换了,今后你做家主,我做你夫人。”

世界法则依然没有反应,仿佛真的把她遗忘了一样,能够顺利进行到这一步已经没有继续试探下去的必要,她索性放任陈皮把婚事落实,不开玩笑的说,这种钻法则空子的事过了这村就不一定有这店了,当然是趁病要命。

就这么一走神,陈皮便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满的重重掐了一把她娇嫩的屁股。

“这种时候瞎琢磨什么呢!”

“没瞎捉摸,这不是展望一下迎娶你以后的日子嘛!”阿洛假装凝着眉,似是万分苦恼,“我想了想,我还是不要当家主,太累了不好玩,我还是适合每天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所以还是我嫁给你吧!”

陈皮一下子眉开眼笑起来,心头那块积压了很久的巨石总算是落了下去,整个人豁然开朗,明媚似三月春光。

“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敢反悔,腿打断!”

“不反悔,聘礼都收了,哪可能反悔,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阿洛晃晃腕子上金灿灿的龙凤镯,金器碰撞锵锵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