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相看八字合吉日,当属八爷乃九门中翘楚,一手包揽了九门内婚丧嫁娶红白两事,专业对口且价格公道。但如今八爷跟着张启山离开了长沙,城门楼子底下算命的陈瞎子也料事如神,给了个越早越好的批算,深得陈皮的心,便定在了八月节后九月初五,堪堪只剩二十多天的时间,可不得加紧准备。

一听婚服到了,阿洛当即来了精神,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结婚,一定要漂漂亮亮的才行,随之便忘了那些早已变成炉渣的画本子,抛下一句‘我去试试’,快乐的回房试衣服去了。

“真是傻子…”陈皮低声呢喃。

陈皮找了城里最好的秀坊,花了大价钱叫手艺最好的绣娘加紧赶制的婚服,大红绣金龙凤呈祥的图样,阿洛穿着竟真有了几分新嫁娘的气派,只觉得哪哪都合身,哪哪都美。

“好看,真好看!”陈皮情不自禁的拍手称赞,“这衣裳一穿,我真是恨不得今晚就跟你拜了天地!”

“你快要试,这是我第一次成亲,可千万不能出丑!”阿洛说着抖开陈皮的那身婚服就往他怀里塞。

陈皮没接,整个人仿佛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阿洛身上,哀声假哭,“哎呦…我刚才追你时闪了腰,疼的站不起来,你帮我换!”

阿洛没想到他来这一出,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你刚才不还好好的,一换衣服就闪了腰,我信你个鬼!”

“你爱信不信,你不帮我我就不换,到了那天不合身也没办法!”陈皮吃准了她要面子,耍起赖来毫不手软。

“换,我帮你换还不行吗!”

阿洛也是没有办法,毕竟陈皮这不要脸的货说得出做得到,到时候衣服不合身丢的还是她的脸。 陈皮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装都不装了,乖乖任阿洛摆弄着穿衣,笑的嘴角都块裂到耳根子。

只不过这柔软的小手免不了要碰触到他身上,陈皮揣着坏心眼儿,自然不像阿洛那样坦然,只碰了几下就勾起了他未曾刻意压制的情愫。

扣子扣了一半,陈皮忍不住攥住了她放在领口的手,倾身逼得她倒退了几步,直到脊背撞上门板发出两声‘吱呀’。

“你别胡闹,弄坏了衣服怎么办!”阿洛这会儿还惦记着婚服,她可宝贝这身衣服,就怕陈皮不知轻重,哪怕是勾一点丝她都要心疼的。

“那你可千万别动,我手粗,万一碰到哪掉了珠子穗子可就不好看了!”陈皮算是拿准了她的弱点,牢牢的将她压在门板上不肯放松。

“那你想怎么样。”阿洛怎会不知他的意欲,却还是不死心的要问。

陈皮没应声,低下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少女身上溢出的馨香对他来说是最毒的迷药,只要一口就足以让他沉醉其中。

“你好香,怎么这么香?”他在少女耳边低声询问,却并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因为他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