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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日,是周景阳和周父的忌日。

    周悬光、陈慧茹、周双双都会去。

    檀厘因为陈慧茹的原因,一直被排斥在公墓之外。陈慧茹让人全天守着,保证她这一整天都不可能见到檀厘。

    周双双对奶奶感情淡漠,一是她并不怎么见到她,一年里就只有这一天的几个小时而已;二是她知道奶奶不喜欢妈妈,于是她天然地跟陈慧茹隔了一层。

    祭拜的过程沉肃且静默,像是进行一场悲哀的默剧,无声又庄重,过了7年,萦绕在周氏头顶的这片阴云竟然还是没有消散。

    逝者已矣,生者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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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过云一个人在家,周家的祭奠跟她无关,所以她也不会去关注周悬光的动向。

    她地回忆过去的两年,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和周悬光似乎才刚刚开始。

    周悬光那时刚从公墓回来,满身萧索地走进小公寓,在这之前,他很少来,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

    他失去形象地躺进沙发,闭上眼睛,因为疲惫所以很快地睡着了。

    方过云好奇地观察他,思索着什么事情能让高高在上对人不屑一顾的周悬光这么狼狈。

    周家破产了?

    她无聊地想。

    她随手给他盖了一件毯子,丢下他出门逛街了。

    回来时,周悬光刚醒,那股萧瑟还没褪去。

    方过云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挑了些水果出来去厨房清洗。

    “去外面买了些吃得。”她端着果盘过来,让他挑着。

    周悬光不想吃,在沙发上坐起来,摸出烟和打火机,丢弃教养和风度,径直在她面前抽起烟。

    他身上拒人千里的气场很强,很显然想一个人待着。

    方过云默默成全了他,将东西放下后就进房干自己的事情了。

    直到将睡时,她起身想最后看一眼周悬光的状态。

    客厅是安静且黑暗的,茶几上亮着一束光,方过云走进时看到了。

    那是周悬光的手机,屏幕里有一张过去的照片。

    一个张扬的少年和一个气质柔和的女人,在雪山上一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