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说:“陛下,这是微臣的秘密,怕是不能与陛下一起赏乐。”
袖中的手掌收紧,荣帝面?不改色:“是嘛?看来是朕僭越了,柳相不会介意吧?”
“微臣怎敢埋怨陛下?”朝瑾拿起旁边的热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微臣可是很怕自己死的不清不楚呢。”
荣帝眸色一沉:“柳相这是在说什么玩笑话,临近元日佳节,普天同庆之日,柳相还是慎言为好,切莫说些谶语。”
朝瑾放下茶杯:“陛下非要和微臣拐弯抹角吗?”
“柳相这是何意?”荣帝腮帮子一动,“为何朕不解其意?”
朝瑾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既然如此,微臣便不叨扰陛下处理政事,微臣府内事务繁忙,先行告退。”
荣帝看她转身离开,脸色一冷,拿起手边的砚台砸了过去,怒道:“放肆!”
朝瑾转身躲过,看着尚好的砚台砸到门上,摔个?粉碎。
荣帝本就没指望砸到朝瑾,他要的是震慑,是天子之怒,是朝瑾的惧怕和不安。
“朕没有让你?离开,你?敢擅作主张,柳朝瑾,你?胆子好大啊!”
朝瑾转过身:“微臣胆子如何,陛下不是早就清楚了嘛?”
“若非没有微臣这胆子,陛下如今怕是还在太后的淫/威下继续苟延残喘呐。”
荣帝瞳孔一颤,指着她:“你?——”
朝瑾走过去,直视荣帝:“钟令音,你?该好好想想,是谁将你?送上龙椅之上?是谁让你?成为荣国?之主?是谁让你?摆脱太后的桎梏?如今你?是想玩卸磨杀驴那一套吗?”
钟令音虎躯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朝瑾,艰涩道:“你?是在威胁朕?”
“不,微臣只是和陛下坦诚相待,奈何陛下老是顾左右而言它,让微臣很是苦恼。”
钟令音深吸一口?气,问:“你?想对朕说什么?”
朝瑾走过去,与他相隔一桌:“陛下,可知微臣心?中所愿是什么?”
钟令音拧眉:“荣国??”
朝瑾冷笑一声:“若微臣想要这荣国?,当?初又岂会推陛下坐上龙椅呢?”
钟令音想了想,朝瑾此话并无虚假,可他又有很多?疑惑,直接问道:“那你?为何要把持朝政,让朕无法彻底掌控荣国??”
朝瑾歪头,故作迷茫:“微臣何时把控过朝政?”
“可你?明明……”钟令音一顿。
回想前尘往事,朝瑾一直履行“丞相”的职责和义务,从未僭越分毫,所行所做之事皆恰如其分,让人揪不出来任何错处,实属一心?一意为荣国?好,从未做过任何一件欺上瞒下之事,堪称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