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有哲学性，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先思考还是先回答。

hr：“从学生这一职业改行当秘书，你是有什么心事想不开吗？”

“额……”苏郁犹豫了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大学生毕业了就不得不找新工作？”

“那你为什么要毕业？”

苏郁被hr的连环暴击整蒙了。

hr语重心长：“年轻人，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但一旦失去应届生的身份你就生死难料。”

苏郁：“……”不同次元的世界开始闭环。

hr把简历放下：“苏先生，我对你已经有了基本的了解，那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苏郁还是有比较关心的东西的：“方便问一下具体的薪资待遇吗？”

hr：“可以，请讲。”

苏郁：“？？？”

我讲个der啊讲，不是应该你告诉我吗！！

hr见他不吭声，问：“我们公司是大厂，现在愿意给你一个学习的机会，你应该感恩。所以，说说看你打算倒贴多少钱来上班？”

“？？？”，苏郁瞪大眼睛：“tf？！”

这个世界是他妈的疯了吗！

苏郁直接暴走：“工资没有，精神损失费总该有了吧！”

在霸总身边工作，要点精神损失费一点都不过分！

hr淡淡说：“你在豪门吃的瓜，不就是精神损失费吗？”

苏郁一屁股坐下，遭受到巨大的精神打击，最后他无力开口：“你们招保洁吗？”

质疑楠佩、理解楠佩、成为楠佩。

hr摇头：“招，但不招你这种的。”

“？？？”，苏郁露出健硕的肱二头肌：“我力气大、吃得少、还能干，招我！”

hr继续摇头：“我们只要放消息出去能盖实习证明和加社会实践分，就一大帮在校大学生抢破头来帮我们扫地、拖地、擦桌子。明明是一份不给钱就有人干的工作，我们为什么要招你？”

苏郁的理智逐渐被瓦解，他抖着唇说：“那保安呢？我看到你们招保安！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

“我们确实是招保安。”hr面对崩溃的苏郁依然淡定，“但需要内部人员的推荐信。苏先生，你有吗？”

苏郁：“……”

hr看了眼时间，下班了。

他收拾好东西，回头对苏郁说：“苏先生，我去开网约车了，你要一起吗？”

苏郁全身仿佛被抽空，就连声音都是空灵的：“我暂时还没去开网约车的想法，谢谢。”

“你误会了，苏先生。”hr终于露出微笑，“我是想说，你要是要打车的话，不妨现在坐我的车。不用经过平台抽成，我可以给你便宜点。” 苏郁：“……”我要炸掉这个世界！！！

***

苏郁下楼的时候，人都是麻木的。

刘助理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上前安慰说：“苏秘书，你还是回来飞龙集团工作吧，毕竟打工哪不是打。钱难挣，屎难吃，道理懂的都懂。凑合过吧，还能离了咋滴。”

苏郁缓缓看向他：“刘助理，你的精神状态领先我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