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般的拳脚砸到身上,孟惠织毫不在乎,多少力打到她,她就把多少力发在孙楚瑜身上,专门朝脸招呼。
“啊——我的脸,快把她拉开!!”孙楚瑜极力地护着自己的脸。
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孟惠织不在乎,这点力度比孟蝉封轻多了,毛毛雨,她的手只对着孙楚瑜,把她的脸和脖子抓出十几厘米的血印。
“给我松手!”云光熙大喊,少了一个人压她,她立刻反拧胳膊踢腿把人撞倒在地。
五个人滚成一团,拳脚乱飞,不知道谁打了谁。
声音闹得太大,外面逐渐聚了一批看热闹的人。
“什么情况啊?”
“那不是孙楚瑜吗?又是因为颜凌吧。”
“是不是上次云光熙故意在颜凌面前晕倒,她跑来找茬。”
“八成,谁不知道孙大小姐喜欢颜凌。”
“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
“看孙楚瑜那脸,好几道印子,等会不得发疯。”
聊什么的都有,就是没人出来阻止,大家都津津有味地看着难得的笑话。
虽然平时青藤学生穿着统一的校服,看不出区别,但是他们之间阶级差异之大,远超普通学校的学生,好不容易有自持尊贵的人打成动物园里的猴子,他们自然拿出手机纷纷拍照收藏。
“你们在干什么?”平时温润的声音裹上一丝愠怒,围观的学生神经一紧,鸦雀无声,休息室门口的人群自动裂开一道缝,颜凌带着三个人走进休息室,头也不回地说:“不想被找麻烦,就把照片和视频给删了。”
刚才拍得正起劲的几个人立刻心虚地低头按手机。
孟惠织外套掉到一半,指甲外翻,战绩是孙楚瑜脸上两道从颧骨划到脖子的血痕,还有数十道细小抓痕。
抓她头发的力量不知何时消失,她丝毫没有察觉,捏着拳头朝着满脸泪光、眼神惊恐的孙楚瑜脸上狠狠砸去。
“够了。”
颜凌牢牢地抓住孟惠织的拳头,孟惠织看到那只手,抽回手时使劲甩,在身上擦,像是沾到了狗屎。
“颜哥哥……”孙楚瑜哇的一声大哭,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脸被挠花、衣服乱糟糟地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她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
“是她先动手的。”孟惠织直勾勾的盯着颜凌。
“你们俩先起来。”
被压着挠了半天的孙楚瑜终于脱离苦海,站起来拉平整领口,哭得梨花带雨,“是她、是她。”
“别哭了。”颜凌递过去一张纸巾,“丑的像只小花猫。”
心里的那股委屈和愤怒顿时消失了一大半,孙楚瑜接过纸巾,吸了吸鼻涕,“颜哥哥,她恶人先告状,是这个丑女突然跑过来打我!”
“放屁!明明是你准备打我,幸好孟惠织跑过来救我。”
颜凌斜着瞟了她一眼,云光熙立刻嘘声不敢说话。 颜家的家世,学生会会长的权利,让他站在学校的金字塔顶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掌握着他们这些普通学生的生杀大权。
“云光熙、魏楠、蒋安安,三人斗殴,记一次过,孙楚瑜挑唆同学,记一次处分,孟惠织故意伤害同学,留校察看。”
留校察看四个字,如同天雷劈到孟惠织身上。学生时代,比留校察看更严重的处罚只有退学,可是对她来说,这两者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