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张前夕,
“掌柜的,这能行吗?也太贵了点。”周时雁望着桌上摆的满当当的瓷坛,有些担心。
“无妨,你这些时日也去过不少地方,曹溪是个什么情况,该是也摸得差不离了吧?”云胡掰着指头细数,“一朵绢花十文钱,一小份甜米藕二十文,茶肆中咱们吃得那盏墨子酥要三十五文,不论这些,你看小贩卖的桃子和梨,都得七八文一斤呢。”
“说来倒是这么一回事。”周时雁颔首。
这要搁一年前,她是断断不会想到,自个儿有朝一日能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甘州,来到曹溪这等繁华之地,更不会想到,这儿区区一个胡麻饼都得三文钱!这般想来,她突然觉得三十文一坛的合意果,价钱上合理多了。
“明日,你让王喜带着咱们预制的印章....”云胡骤然出声提醒道,“咱们这回来玩点新花样。”
新...新花样?周时雁愈发看不明白了,但琢磨来琢磨去,她这脑袋瓜算是摸不透他们家掌柜的心思,索性便放弃了。
开张当日,
“这合意果是何东西?怎么还能买够了六坛,就可以不花钱地得一坛新的?这印章又是什么?凑齐了六个印章就行?”
第208章
起早程洋街上刚搭起摊子来, 就有驼背老汉瞧着告示牌凑了过来。
“老大哥,您没瞧错,可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周时雁笑得眉眼弯弯 , 带着一众伙计们在摊前招呼。
“真的假的?”老汉背着手, 猛嘬了一口老烟枪, 须臾, 舒服地吐出两个烟圈, “我活了这大半辈子, 就没见过天上掉馅饼。”
周时雁听了这话,也不同他争执,只伸手指了指立住的告示牌子,“瞧您老大哥说的玩笑话,我们甘盈斋行得正短得直 , 今个儿白纸黑字地写在这儿,哪里有不认账的道理?” “你们是哪里来的?别我买了你们家的这劳什子合意果, 转头就跑了。”老汉依旧是不依不饶, 好似非得要周时雁说出个二三四五六来。
“嘿..”周时雁拧眉, 硬生生地将后面那句“你是不是来挑事儿”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