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季子彧下意识想去追,要走时才想起谢见君还在这儿,他回眸躬身做了个礼,得了应准后,便忙不迭朝着满崽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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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
云胡侧倚在窗前,望着方才还热热闹闹,现在已经空荡荡的庭院,低声嗔怪道:“明知那小崽子气性大,偏爱逗他,这不把人逗急了,一等还得你费劲去哄。”
“用不着我。”谢见君勾唇,将刚端来的热腾腾的鸡汤吹凉后,递到小夫郎嘴边上,“你不是也瞧见了?谢家那小子上心着呢。”
云胡轻抿了一口,只觉得喉间涌上来一阵阵恶心,他蹙着眉头,将勺子推远,“不想喝了,那股子醒腻味儿,闻着老想吐。”
谢见君把瓷碗搁放在离得远些的桌上,回身握住他微凉的手,覆在自个儿双颊上,“有件事儿,想要跟你商量商量...”
云胡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事儿?”
“我原是打算等大福过完四岁生辰,就同他分房歇息,但如今你有了身孕,我想着总归是要分开的,不妨将此事儿提前些时日,你觉得如何?“,大福睡觉一向不安分,夜里被踢一脚,亦或者被杵一拳都是常事儿,谢见君担心小孩子没轻没重地,恐会伤着小夫郎,故而琢磨了一路才斟酌开口。
“但..”云胡轻抚着小腹,有些担忧道:“大福毕竟跟着咱们睡了这么久,冷不丁让他歇在旁个屋子里,怕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指不定要多闹腾呢。”
“没事,我来想办法。”
谢见君撂下话,转日用过朝食后,就将王婶唤进连通着正室的一间小屋里。
“主君,这里面的桌椅床榻,都要清走吗?”王婶子接了差事儿,对他难得奢侈的行为表示不解。在她的认知中,主君和主夫二人的日子过得一向节俭,甚少有好好的东西割弃不用的情况出现,遂才多了句嘴。 “对..”谢见君语气坚定,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这闲杂的东西全搁去库房中,屋子空出来,我要置办别的家私。”
王婶子听此,立时就招呼府内家丁,忙活了两三日,将小屋中的一应陈设都搬了出去。
谢见君也没闲着,他带上大福,找了城中一位手艺精湛的木匠。
“瞧瞧,看有没有你心悦的家私。”他将木匠呈上来的各式家私的图样,悉数都摆到大福跟前,由着他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