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话,为什么不当面和他说呢?
薄宴好像把什么情绪都偷偷藏在了背后。
他只有从别的地方入手,才能窥见一点端倪。
迟殷抿了抿嘴。
是不是他不去过问,薄宴就永远不会在自己面前展现情绪了?
但他偏要勉强。
小魅魔窝在床上没有动,脸颊圆圆地鼓起:“不想下去。”
薄宴有些为难:“桌上不好放小桌板,你吃着会不方便......”
迟殷眼睛都垂下来,语气羞赧,又凶又萌:“你就不能......端过来,喂我一下吗?”
小魅魔的脸颊微微鼓起,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亲昵,让人不由自主地就想把人宠着,回应对方的一切要求。
薄宴的耳根也有些红了:“抱歉。”
海鲜粥底细腻丝滑,随着勺子搅动,在空中散发出鲜甜的香气。
薄宴端着粥在迟殷身边坐下。
迟殷看着薄宴笨拙地在那边用勺子舀粥,太满了不行,太少了不行,太烫了不行,太凉了也不行。
小小一碗粥被他弄出了千亿合同的架势。
迟殷眼睛一眨一眨的:“薄宴,我是不是明年才能吃上这碗粥了呀?”
“......抱歉。”薄宴终于放弃了对这碗粥进行二次创作。
他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等温度差不多了才送到了迟殷嘴边。
小魅魔就着薄宴的手喝了。
绵密温热的粥落肚,胃里妥帖的满足感和此刻馥郁的香气还有暖黄的灯光一起,一起构成了名为家的实感。
好像在这个氛围里多说一些话也是可以的。
迟殷的语气带着浅浅的委屈:“薄宴,你当时不是这样的。”
他指的是他刚来薄宴家的时候。
“那个时候柳小姐还在呢,也没见影响你喂我东西呀。” 他每说一个字,薄宴的耳朵就红一分。
很快薄宴的表情就以肉眼可进的速度快要绷不住了。
男人显然是欲言又止。
好几次他的话几乎都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在最后一刻停下,被他给咽了回去。
迟殷的嘴角抑制不住地勾了勾。
有时候真的觉得......
逗薄宴,还挺好玩的。
就在迟殷觉得今天薄宴也不会说的时候,薄宴突然开了口。
男人话音有些生涩:“这两个......不一样。”
小魅魔眼睛亮了亮:“哪里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