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沈镜趁徐五爷睡着后,果然如他所说将城隍印从胸口取了出来,城隍印散发着暖黄的光晕,仿佛一个电灯泡,将房间都照亮了几分。
胖胖激动地在床上打滚翻卷,蹭乱了一身毛后,才舒服地趴下,沐浴在光晕里打着呼噜。
沈镜百无聊赖地看着床上的一人一猫。他的□□无知无觉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一样。
但只有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的躯壳。
沈镜一时无聊,飞出了窗外,打算出去逛逛,当了城隍爷那么久了,他还没有体验过飞翔的滋味呢。刚好他的□□有胖胖守护,也不用担心了。
但沈镜也不敢飞太远,就怕离开城隍印太远会有什么不可预状的事情发生,到时候才真是悔之晚矣。 他先是绕着城隍庙飞了几圈,感受了一把凌空飞翔的爽感,渐渐地胆子也变大了,飞去了白天去过的工人村。
此刻正是晚上九点过,大街小巷都灯火通明,家家户户还在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间。
沈镜去陈家看了看,小冬肉眼可见好了许多,正捧着一盒牛奶喝得津津有味,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沈镜从窗边飞过,忽听得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沈镜眉心一拧,朝着声音的方向飞过去,远远便看见一条昏暗的马路边侧翻着一辆黑色小车,车体凹陷,玻璃碎裂,地面上划出一道深刻的轮胎痕迹。
车内的司机是个年轻男子,满脑门都是血,眼睛紧闭着,只有睫毛还在轻颤,显然已经昏厥了。
不远处路中间还躺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女子,电瓶车四分五裂地飞出去老远,女子还没有完全昏迷,正扒着路面想要爬到路边去,但显然她的伤势使她无法做到。
樊雪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助害怕。身体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她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是巨大的痛苦,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眩晕。
身上的痛让樊雪恨不得立刻毙命,却又不得不求生。
她被小车强大的撞击力甩到了路中间,她必须要离开这里,这条路她很熟悉,每天下班都会经过,但说实话,这路有些太偏僻,几乎很少有行人。
她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她必须自救。否则等下一辆车开过来,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然而当远方的黑暗中亮起一道光束时,樊雪绝望了。她怎么快得过这辆车!
她张着喉咙,竭力地发出声音,希望能引起司机的注意。但她失望了,从黑暗中驶过来的宝马并未有一丝减速的迹象。
她要死了!
樊雪惊恐地瞪大眼睛,车前灯打在她布满血迹的脸上。
下一刻,她眼前一花,耳侧仿佛有风飄过,宝马车“嗡”地一下,飞快驶进了身后的黑暗中。
樊雪面上一片愣怔,呆呆地看着消失在远方的尾后灯,似乎无法理解自己怎么突然从路中间闪现到了路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