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悄那一瞬间恍惚得瞳孔都晃抖了一下, 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路因希亚把他的行动牢牢握在手里,叶悄几乎是下意地捂住了肚子, 顿时有种断尾跑路的冲动——
可那也是他的孩子…
叶悄觉得事态一团糟, 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 拉拉路因希亚的袖口,企图唤起他的良知。
“路因…一窝已经够了,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夜色深沉,山洞里一簇篝火燃到了尽头,只有清冷的一点月色, 透过洞顶照射进来,投下一竖长形光斑。
月光洒在叶悄身上, 亮津津的皮肤像银色小溪水一样,他顾不上穿没穿衣服, 手都害怕得蜷缩在一起,上半身向下弓着,可能是虫母的本能驱使,都到这个时候了, 叶悄还在护着臃肿的尾巴, 避免地面偶有的小石子碰撞到孕育腔。
他刚才气急了, 手乱挥所以打虫的时候特别狠,路因希亚的眼睛不得不微微眯着,他的脸颊早都被打红了,嘴角出了一点血, 眸子说不出的忧伤。
他没有生气, 还在讨好的舔.舔虫母眼角的泪水。
“母亲…母亲生气够了吧?不够的话,母亲可以继续对我做任何事, 只要不离开,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拧着眉,生的极漂亮的五官像碎掉的星星,金色的长发缎子一样披落在叶悄的皮肤上,连同冷度也一同传了过来。
叶悄怎么能和一个失去神智的虫讲明白道理?他固执地坚持要离开。
这洞里面的钟乳石滴落着地下水,滴水声在四周安静至极的环境下也有回音,洞穴里弥漫着黑暗里的雾气,岩壁上布满了厚厚的青苔,爬行着喜潮湿的虫。
路因希亚看穿了他的意图,没有寸步紧逼。
他压下身子,手臂撑起来笼罩住最后一抹天光,还很小心地避开虫母的孕尾,叶悄气到不想看他,他就亲吻叶悄的脸颊。
叶悄的睫毛颤颤着,路因希亚脖颈上残留破损的精神力控制器,他暴躁地扯开破皮圈,舔掉叶悄眼角一股股流下来的眼泪。
“母亲…”
雄虫的鼻尖磨蹭着虫母的喉骨,吸他的唇肉,习以为常地勾到一点虫母软绵绵的舌尖,含着、嘬着,一点点吃存量不多的津汁。
叶悄眉头微微皱了皱,泪眼朦胧睁开,就算他们这么做的时候不少,但全是本能行为,这次不一样,路因希亚恢复了一部分个虫的思维,他在拒绝叶悄的时候,在“获救”和“维持现状”里选择了后者,至少说明他现在有自主选择的能力了。
“…呜…路因,你快点好起来,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这样了…”
叶悄手下意识按在他肩膀上,推不开也拽不住,只好被悲伤的雄虫酸涩地抵着身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