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斯狄安单人作战的能力太过优秀,让人经常忘记他还有辅助的功能。
柔和的光缓缓治愈着伤口,疼痛被一点点抚平。
赫尔斯不是很理解,于是开口询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哪有敌人帮战俘治伤的?
“你们教廷的人,都这么滥好心吗?”
这话赫尔斯以前也经常说,熟悉的感觉再次上涌,他张着嘴,有点茫然。
此刻,他终于开始怀疑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
“谁知道呢。”斯狄安不是专业的医修,没办法完全治好赫尔斯身上的伤。
而叫一个人类医修给已经成血族的赫尔斯治伤也不现实,他看着赫尔斯心口浅浅的伤痕,低声道:“对不起……”
虽然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能得救肯定和赫尔斯变成血族有关。
明明该他护着赫尔斯,最后却成了赫尔斯为他牺牲。
斯狄安落寞的样子深深刻进赫尔斯的眸子里,他想说什么,可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的钝痛再次袭来,好像有什么记忆即将破土而出,却又被什么东西压着,死活出不来。
两股力量不停较劲,赫尔斯的脑袋似乎成了战场。
“啊……”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想捂着脑袋,但手还被绑着,只能继续摆出一个扭曲的姿势。
“赫尔斯?”斯狄安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好疼……”赫尔斯的声音都在颤抖,“脑袋好疼……想不起来,我想不起来……”
斯狄安愣了一下,抬手将灵力注入赫尔斯身体里,“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他们已经再遇见了,记忆那些还可以再次创造。
脑海中的疼痛再次被抚平,赫尔斯抬头,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我们以前,真的是敌人吗?”
看斯狄安对他的态度,不像敌人,反而像是情人。
“不是。”斯狄安也给出了回答。
“那我们是什么?”赫尔斯追问。
这问题还真有些难以回答,斯狄安思索了一会,说:“是最好的兄弟。”
赫尔斯:???
赫尔斯看了看自己胸前散乱的衣襟,又看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的身体,满脑袋问号。
谁家兄弟是这么相处的? 奈何斯狄安对自己给出的答案非常满意,继续渲染着他们的“兄弟情”。
赫尔斯听得满头黑线,索性卷着被子翻身,假装听不见。
之后的日子,斯狄安尽心尽力修复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他好像缺了根筋,完全不觉得自己有时做的事有多么过火。
“赫尔斯。”
赫尔斯受的伤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