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放下手,问:“你怎么不念书了?”
唐蒄怔了怔,问:“宋姨没跟你说?”
“又关宋姨什么事?”金萱嘉看向宋迤,佯装生气道,“好哇,你们两个瞒着我的事越来越多了。”
“老师能专心做老师,这不是好事吗?”金芍雪歪了歪头,像是话里有话般说,“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去当了别人家的老师,我都不再是你唯一的学生了。”
唐蒄赔笑道:“这有什么,一个学生也是教两个学生也是带,没道理我只给你们家做事吧?”
“蒄姐你还没说姓刘的那家人怎样,”唐蒄为上学费了大心思,金萱嘉还是更关心唐蒄退学后的境况,“我爸亲自上门去找刘老头谈的,三句话就谈下来了。”
唐蒄确认道:“金先生去说的?”
金萱嘉点头。金先生出面,弄得好像他故意捧唐蒄,用权势逼着刘家收下她似的。这样一来唐蒄表面是去刘家做事,本质上还是刘家看着金先生的面子。
唐蒄没做表示,问什么答什么:“刘小姐人很好,要不是她家里管得严,今天我也把她叫出来玩。”
宋迤原本还怕她为此不高兴,没料到她什么都没说。既然唐蒄不追究只说刘小姐,宋迤便跟着她说刘小姐:“叫你去是要你教书的,可别带坏了人家。”
“我能带坏谁?看她天天拘在家里也是可怜,”唐蒄笑着拍宋迤一下,转头又去采访金萱嘉,“金小姐之前是什么意思,也学着李太太不出门。”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宋迤拉她提醒她说错话了,唐蒄不解其意,金萱嘉轻拿轻放道:“我那段时间犯懒。” 唐蒄哦一声,想着宋迤为什么拉她,没有立马回话。金萱嘉不再开口,金芍雪便说:“我先些天经过书房的时候,听见侯亭照跟爸说话。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
金萱嘉舒然一笑,随口问:“什么?是要给你看好上哪个大学,还是要去哪条船上再取个新太太?”
金芍雪摇摇头,很感兴趣地说:“是尚樵,记得吗?说是新嫂嫂的那个。那天苏太走以后,尚樵就紧跟着被关了起来,我还以为爸早把她杀了,没想到还留着。”
金萱嘉想起那天的事,警惕道:“他们在说尚樵?”
金芍雪怕被前头的王小爱等人听见,刻意压低声音说:“听说是他们喂尚樵吃了什么东西,尚樵吃了就得了病,侯亭照问爸要不要给她找医生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