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没有等来小蝉的回应,而是等来了——
“噗——!”
自那件事后,小蝉就极为恶心反感男人的触碰。
但凡一碰,她的手就控制不住地从头上拔下簪子,直捣颈部动脉。
就像现在这样。
“奴家真是对不住哥哥了。”
小蝉轻轻呢喃着,眼瞧着男人箍住她的手越来越松,最后僵硬着向后倒去。
血慢慢浸湿了男人的衣裳,又在不知不觉中染到地上。
为什么呢?
小蝉怜悯地斜睨着男人停格的表情,也不顾簪子上的血迹,将其又插回头上。
只单纯将人送到家就那么难吗?
明明有那么好的功夫,却是个姓淫的。
死了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世人都说过多少遍了,这些犟种真是一个字都不听。
小姐送的簪子真是好用,不仅亮闪闪的好看,还坚硬无比,捅人又快又省力。
小蝉勾唇笑笑,将男子拖向随风簌簌摇摆的杂草丛中。
里头有她闲来无事挖的坑,将这位哥哥扔进去非常合适,不大不小刚刚好。
土腥味蔓延开来,周遭又多加了几分大自然本身的味道。
埋人简单,一铲一铲埋就是了。
最后在埋好的地方多走走跳跳,踩瓷实一些,立根木棍儿当碑,就完事儿了。
小蝉拍拍手,小心翼翼地从荷包里拿出草屋的钥匙,走到紧紧关闭的草屋门前,
钥匙一插一扭,锁随之而落,门随之而开。 “唔……唔……”
草屋角落里,有人正发出难耐的唔唔声。
转头看去,就见个穿着破烂锦袍的男子边蠕动边叫着。
他口中塞着个圆球状物体,稀拉拉的口水还在上面滴滴答答地挂着。
小蝉拧着眉头,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伸出手来在鼻子前扇了扇。
真是个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竟然随地又尿又拉。
还是给他吃得太好了。
小蝉慢慢踱步到他跟前,在只剩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俯视着他。
这人,就是当初那个与媒婆狼狈为奸、嚣张无比的小侯爷。
现在……
小蝉对他勾了勾手指,口中发出唤狗时“嘬嘬嘬”的声音。
听到声音,小侯爷的眼神马上就变得惊慌无比,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一边惊恐盯着面带微笑的小蝉,一边缓缓缩到后头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