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宗礼挠挠头,
“咋了,你饿了?饿了咱回府吃啊!”
“不是,我突然想到,打开这墙的机关,或许就是这个供桌灶台。”
“只放上铁锅打不开,也许是重量不够,”
辛夷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玄之放到一旁的水果,又放回铁锅里,
“而重量够了,或许也得烧火加热才行。”
说罢,辛夷接过辛宗礼手中拿着的火折子。
供桌底下还有烧了一半的柴火与稻草,辛夷便直接将它们拢成一堆,随后点燃。
等待的功夫,白玄之因为心里存疑,便自顾自算了算,取第一眼瞧见的东西——牌位。
牌位为木,木为震,震为正东。
而正东……就是他们面前的供桌。
白玄之缓缓吐出一口气,离谱咋了?再离谱开关就是这供桌啊!
等了许久,锅里的水果渐渐散发出阵阵糊味儿。
随着墙壁上牌位们的摇晃,竟不知何时,那墙壁已然裂开一条小缝。
只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小缝。
三人眼神交流片刻,辛宗礼打头阵,白玄之断后,直奔缝里而去。
几人在缝中艰难前进着,辛宗礼叫苦连天,
“真不知道杨福那胖厮怎么能进得来的,这不得直接将他卡住动弹不得?!”
辛夷也觉得奇怪,但好在几人能够顺利通过。
突然,耳边由远及近地传来几声虚弱呻吟。
若不是他们耳力好,还听不见。
老爷子的游魂重合着辛夷的身子,就那样随着他们前进,他说:
“对对对,就是这声!恁们快到了!”
老爷子实在不愿意先行与辛夷说明里头的惨状。
这是他做人当鬼这么长时间,都未曾能够想象出来的场景。
终于,几人瞧见了这极窄通道的尽头的亮光。
于是一鼓作气,加快脚步,一个一个地从那极窄的通道里挤了出来。
入眼,便是满地衣(赤)衫(身)完(果)整(体)、骨瘦如柴的人。
他们围成一个圈,趴在地上。
白玄之赶紧将手挡在了辛夷眼前, “啥啊这都是?!这都是啥啊?!”
无论白玄之怎么遮挡,辛夷可都看见了。
他们几人被丞相不知用什么办法连在一块儿,只得组成一个圈。
每个人的口觜,都连着前一人的月定。
辛宗礼赶紧上前,手忙脚乱找了好久,才找到个神智还算清醒的人来。
那人瘦得凸起的眼珠子,直盯着辛宗礼咕噜咕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