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悠悠转醒,骂得那叫一个脏,听得辛四眉心直突突。
辛四忍无可忍,直接踹了男子一脚:
“叫唤啥呢叫唤?你可当真是不要命了!你咋不直接杀了我家老爷,入朝为官啊?”
中间马车里头的辛宗礼“阿嚏——”一声,打了个长长的喷嚏。
他摸了摸鼻子,“谁骂我?定是杨福那厮!”
那男子这时才明白,他碰上硬茬了。
碰上的还是刚刚辞官的国师大人。
他这命……好像真的要交代了。
国师府的马车行到城门口,城中许多百姓夹道相送。
辛宗礼索性出了马车,骑上了马,一个一个地道谢。
守城将士查看文件后缓缓让道,国师府的马车一辆接一辆地驶出城门,来到城郊。
又走了一段路,
前面的车马突然停下,一个护院来到后头,抱了抱拳:
“老爷,前头有人拦路,说是要见小姐。”
“哦?”辛宗礼看向辛夷的马车,“将她带过来。”
同时,车厢里的辛夷也听见了声音,她侧头,打量了衔枝几眼。 城郊……
护院很快将人带来,辛宗礼瞧着眼前这女子,越看越眼熟。
“你这面容,我怎么瞧着有些熟悉?”
辛宗礼话音刚落,坐在辛夷旁边的衔枝就突然绷紧了身子。
“回老爷,奴婢名为小蝉,原在府中侍弄花草。”
听小蝉这么一说,辛宗礼倒是想起来了。
管家归还下人们卖身契时,有张叫做小蝉的契怎么也找不到人。
为此,张伯还好生烦恼过。
衔枝听见小蝉的声音,身子更僵了。
她虽幻想过与小蝉重逢时的种种,但乍然幻想实现,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很快,衔枝手心便布满一层薄薄的汗。
辛夷拍拍衔枝的肩膀,叫她放轻松些。
她跳下马车,直奔小蝉方向而去。
“小蝉!你是不是办完事儿了?”
小蝉见到辛夷,微笑着点了点头。
“欢迎回来!衔枝在里面等你呢,她可是想你得紧。”
辛夷向车厢里面指了指,笑着说道。
小蝉听见衔枝的名字,笑得更温和了。
“好。”
说罢,向辛夷行了个礼,朝车厢里走去。
辛宗礼见状,小声向辛夷问道:
“她离府去干嘛了?”
辛夷望着她的背影,轻笑了几声,
“报恩。”
才怪。
小蝉这几个月来,变化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