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啊,父亲与我说,段清云随她娘亲走了,去了南部,那里有个东岐山,听闻招收女弟子。”
“可是我知晓,段清云,早死了。”
这是段惜云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过。
今日,她见到那个自称段清云的人时,真的愣了许久。
因为,那人长得真像段清云啊,哪里都像。
小时,段清云的梦想就是当个酒楼东家,如今,这个段清云真的成了酒楼东家。
沉默良久,辛夷才回道:
“我知道了。”
她不知晓这些算不算是高门大户中的勾心斗角,但总能感受到一股隐于沉默之中的疯狂。
段惜云走了,
辛夷仰头看着天上的弯月,突然问道:
“姐姐,我算不算是投了个好胎?”
“算。”
“我也想你投个好胎。”
“我也算。”顾倾将剑置于桌上,反手擒住辛夷手腕,“能认得小姐,自然算。”
……
此刻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只有花圃中的声声虫鸣。
辛夷带着顾倾来到了花圃中央巨大的碗状秋千上。 “很软吧?”
辛夷躺在上面,摇摇晃晃,侧头朝顾倾问道。
顾倾僵硬着身子,沉默点点头。
在露天之下,顾倾有些难堪,总觉得许多眼睛正瞧向她。
“你有些僵硬哦。”
辛夷翻身,以极快的速度按住顾倾,她低头,轻声笑着,
“你衣衫完整,有什么可害羞的吗?”
顾倾心脏跳得剧烈,但面上无甚起伏,
“小姐,我们该睡了。”
说罢,便要起身进屋。
可,躺下容易,起身困难。
辛夷按住顾倾,贴近其耳边,
“无妨,以天为被也不错。”
“小姐还未沐浴。”
“事后来得及。”
辛夷说完,想了想,补充一句,
“放心,人与动物最主要的区别在于……人类会使用工具。”
这话顾倾听得云遮雾绕,但大抵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的神情终于生动起来,连连摇头。
“我们……回屋好不好?”
顾倾真的怕,这种空旷的地方令她极为没有安全感。
“这院中只有我们两人,姐姐究竟在怕什么呢?”
顾小倾长大了,变成了非常独立的顾小倾,早就为自己选了个心仪的院子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