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想张张嘴说什么,眼泪开始蓄起,突然一把抓上了辛夷的手腕,
“姐姐不想那样的,你不要生气,你若是不要我了,我会死的。”
顾倾说得认真,转头就要再去寻她的剑。
“……不是。”
辛夷扶额,一抖手,掌心突然多出个小巧的瓷瓶,她垂眸看了一眼,又在顾倾眼前晃了一下,
“如果我喝了它,我现在会出现在哪里呢?嗯?”
大婚那夜,辛夷给顾倾宽衣时,这个瓷瓶就这么直挺挺赤果果地掉到了地上。
辛夷捡起一瞧,一眼明了。
然而,这东西此时出现在顾倾面前,跟公开处刑差不了多少。
她看都不敢看,目光移到了别处,
“我错了……”
顾倾捏着被角,声音很小,柔柔弱弱的。
“难不成……是东岐山?”
辛夷凑近顾倾,将那药瓶抛来抛去,笑盈盈问道。
“姐姐,你那点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些,之前被你药倒是我失察,但是……你觉得你可以得手第二次吗?”
辛夷轻声说着,拿瓷瓶在顾倾唇边蹭。
三日未进食,也只少量进水,顾倾的唇已经干裂,划在辛夷手上有些痒痒的。
辛夷顺手提起了桌边的茶壶,也没给顾倾什么准备,直接一股脑将凉了的茶灌了进去。
“润润吧。”
顾倾眼睛陡然睁大,喉咙不自觉地动着。
“哇!姐姐你……你……你好凶哦!” 不知什么时候,顾小倾出现在了门口,她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里的零食都忘了咀嚼。
“你听我狡辩!”
辛夷急忙将茶壶拿下,转头换上了一脸慈祥,
“姐姐这是在照顾病号,你顾倾姐姐生病了。”
“真的吗?”
顾小倾一脸狐疑,斜眼瞅瞅顾倾方向,
“我不信。”
她跑到顾倾床前,掏出一把零食,放到顾倾手里,
“顾姐姐你放心,姨姨说,若是姐姐欺负你了,那便告诉她!”
说罢,当场跑出门去,一边跑,一边喊:
“姨姨——”
白玄之不想负一些祖母责任,于是,她疯狂教顾小倾,要叫自己姨姨。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三天前说的那话,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正当她带着韩承闲研究改良的火药时,顾小倾便匆匆忙忙地拿着个茶壶跑了过来。
白玄之拧眉一瞧,这茶壶怎么看怎么像韩承闲刚制出来的火药。
“乖乖!你拿的这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