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环境下,本来应该是橡木夹杂红酒香醇的味道。 可南洹从进门之后,一点红酒的味道都没有闻到,只是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了,其中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腥臭的味道。
让南洹可以肯定的是,整个地下室那股难闻的味道,都是从这里散出去的。
南洹谨慎的没有再往里面走,同时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好像多了一束目光。
她猛然回头,发现入口处的右手边,立着一套骑士盔甲。
厚厚的盔甲站的笔直,右手擎着一把锋利的剑,明明饰面处是黑漆漆的一片空洞,但南洹不知怎的,总觉得这玩意儿不像是一件死物。
可等到回过头盯着盔甲的一瞬间,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又无端的消失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这墙壁上好像刻着什么东西,我看不太清楚,你来帮我拿一下烛台?”
白薇一进门,就把南洹甩到了身后,此刻她人已经走到了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一侧。
南洹见她弓着身子,一手拿着烛台,弯着腰看着墙壁,因为光亮有限,所以显得十分别扭。
她招呼南洹的时候,只回头看了一眼,就瞬间去研究墙上的东西了。
好像真的只是不方便,随口叫了一句南洹而已。
南洹进门之后,一直没有走动的原因,就是她始终觉得这个酒窖的布置,有些怪怪的。
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有一大片的地方,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放。
而两侧的酒桶架,则显示十分的逼仄。
这一紧一松,不太符合平常的空间利用。
好像空地上原本是为了放其他什么重要的东西,可不知什么原因这里又空空的,只是地面上有几道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沟壑。
不知道被什么液体清洗过,还闪着幽幽的光亮。
南洹没有吭声,不过脚步却是朝着白薇的方向挪动。
随着她的走动,酒窖里面的烛光开始剧烈的晃动,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隐隐约约间,南洹好像瞥见了那隐藏在酒桶架深处的黑色影子。
她不动声色的挪到了白薇的身后,眼神却一直盯着地上的沟壑。
白薇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背对着南洹不再掩饰脸上的恶毒。
等她确认南洹就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随即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红的血液,顺着白薇的手指,滴落到了地上。
那滴血液像是一把钥匙一样,落地的瞬间,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有如一瓢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里。
地面升腾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黑气,像是有东西即将要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