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眼前的龙神祠，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几分哀切。

“你还记得这里是哪里吗？”

南洹原本不想让一枝花回忆过去的事情，尤其还是明显不开心的回忆，但眼前的场景跟她们之前见到过的不太一样，再加上她们在当票里面看到的都是系统提前设定好的片段，对于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她们还是需要一枝花这个当事人的陈述。

“之前被屏蔽掉的记忆，现在都想起来了吗？”

在一枝花的视角下，尽管南洹是在使用技能中，但她还是能够看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不用这么担心，都过去了，只是我虽然不受那种力量的挟制了，可是记忆却并没有都完全恢复，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很久之前的战争中，龙族败给了人类。”不知道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一枝花已经释怀了，还是想到现在，还是南洹你这个人类救了自己，她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戾气，“当时龙主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还是窥见了什么天机，总之她坚持，让我带着剩下的族类进入沉睡的状态，以此保护了我们不被灭族。”

“我当时年纪还小，不懂战争到底是怎么开始的，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打仗，可是龙主每天都焦头烂额的，看着并不开心，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配合着张老汉之前说过的那场战役，南洹和北汐渐渐勾勒出一个当年的真相，看着一枝花说话的过程中始终望向正中央的龙神像，南洹好奇，“你说的龙主就是龙神吗？

如果这样说的话，龙族跟人类之间隔着血海深仇，怎么龙主最后会成了所谓的龙神呢？”

在哪种情况下，你会把曾经的敌人视为神一般的存在，南洹想不到。

“这其中的缘由，我并不清楚，只知道龙主后来遇到了圣女，她是一个人类，可是又跟其他人类不一样，”一枝花说到这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停顿了片刻后，觉得这话说的不准确，只好补充了一句，“起码在我进入沉睡之前是这样的。”

在张老汉的故事里面，南洹一直以为龙神是先出现的，后来才有了圣女，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她又想到了，在一枝花的当票里面看到的场景。

久生如果就是圣女的话，那为什么她当时又会以人类的身份重新诞生，龙神以木雕的形式出现，这中间似乎缺少了一些重要的环节。

“我是被唤醒的，”一枝花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一般来说，只有龙主才能唤醒我们，但我却对这部分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自己醒来之后，似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只记得自己看到龙主和圣女被伤害，最后不得已才去了典当行，许下了让圣女和龙主重新降临的愿望，但我自己交换了些什么东西，我已经记不得了。”

虽然对这个事实早有了预料，但听到一枝花这么说，两人免不了还是有些失望，果然要想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系统是不会给她们走捷径的机会。

其实南洹更关心的是一枝花当时身上的黑气是怎么来的，毕竟这东西之前，她只在漫无归的身上看到过，但现在看来，不知道是系统的刻意，还是漫无归又耍了什么把戏，关于这一点一枝花是没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