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连杀了好几个人的罪大恶极的凶犯,再加上是朝廷命官的原因,所以县令并没有被就地诛杀,而是要押送到京城处决。
他离开的那天,全县城的百姓,都在夹道虚叹,虽然没有什么烂菜叶子和鸡蛋,但那一张张冷漠和怨恨的面孔,却还是倒映在了县令的瞳孔里面。
“他不可能活着到京城的,”南洹看了眼押送队伍里,户部侍郎的那个护卫一直跟着,“孙老板还没有找到,为了让事情就到这里,他很有可能会死在路上的。”
案子已经定了结论,凶手不论是畏罪自杀,还是在途径突然暴毙,都不会再让这件事情起什么波澜了,那个孙老板已经被通缉了,只要他敢以本来的面貌露面,也是一个死字,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这也是县令活不到京城的原因,户部侍郎要确认他没有再开口给自己辩驳的机会。
不出南洹所料,囚车行之一处偏僻所在的时候,就已经默默缀在了队伍的最尾端,最后直接停在了狭窄的小道上,与押送的大部队脱离了联系,一直跟在身边的户部侍郎和护卫也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本来你可以不用死的,但你偏偏要把事情闹大,”户部侍郎看着县令,脸上露出了凶狠的表情,“一个九品大的芝麻小官,你做的倒是尽心尽责,等你到了下面,还可以继续当你的芝麻小官。”
县令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并未流露出那些惊讶的表情,“那些妇人,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只是想不通,又好像只是单纯的想知道对方当时的心理活动。
户部侍郎可能是因为看到对方不准备反抗挣扎而觉得很高兴,又或者是因为这件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而放了心,竟然大发慈悲的回答起了这个问题,只是脸上仍然带着不屑的表情,“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知道濒死的紧张感会带来什么体验吗?我想你也不知道,不过你那妻子倒是算得上有几分姿色,没准我哪天有兴致了,也让她尝一尝?”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变得猥琐又沾沾自喜,片刻后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那个客栈的老板娘倒是风姿绰约,也不是被那个不长眼的老板撞到了,没准我还不会下手呢,真以为你们这穷乡僻壤的藏着什么好宝贝呢,只不过几个乡野之妇,死也就死了,没准她们的丈夫,还有人会高兴呢,毕竟他们可以再娶个貌美如花的了,你这样的人本来有大好的前途,却偏偏不会抱大腿,当官不就是为了名和利吗?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父母官吗?你看看你出城的时候,有几个百姓还记得你当初做的事情,真实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