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对着长发吩咐了一句,就把技能收了回来。
失去了束缚的白色光带,一时间有些怔愣。
就连院长也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南洹这个时候突然冒头,是为什么。
虽然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在把自己当诱饵,但院长想不到,对方还有什么可以拿来跟自己抗衡。
这诱饵的诱惑力有点大,院长终于是没有忍住。
白色光带的前端已经自动变成了尖锐的凶器,朝着南洹的咽喉刺了过去。
以防有什么变故,想要一击毙命。
南洹却装作看不到院长的狠厉,丝毫不把对方的攻击放在心上,眼光则一直追逐着不远处正朝自己狂奔的北汐。
下一秒,白色光带已经到了眼前。
院长胜券在握,尖端的凶器却在距离南洹脖颈处,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处就停下下来。
一开始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有点摸不着头脑。
然后意识到,是南洹的手轻轻按在白色光带上。
再然后,就是一阵滚烫的被灼伤的感觉从南洹的手下传来。
白色光带一开始以为是某种道具,想忍一下,结果发现这股滚烫的趋势,有越来越激进的趋势,而且痛感竟然顺着南洹的手,顺着白色光带,向院长的方向移动。
院长急促的收回了白色光带,这才看到南洹手掌心的伤口和血迹。
这种被灼烧的感觉,因为南洹留在白色光带上的血迹,而逐渐有朝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移动。
他当机立断,切断了一截儿白色光带。
原本灵活的白色光带,掉落到了地方,被南洹的血直接烧成了黑色的灰烬,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院长皱了下眉头,没有再直接进攻,反倒是向远离水族箱的方向,退了两步。
南洹脸上倒是没有特别的表情,毕竟之前在隐藏的档案室里面,她就已经凭借着一滴血,阻止了游戏规则。
不过在上一个副本的时候,她只是发现游戏里面的一些npc和怪物,似乎不喜欢自己的血,没想到自己的血还可以作为攻击性的武器。
她先是照着水族箱绕了一圈,把受伤残存的血迹,抹在了四周的玻璃框和玻璃上。
然后才慢吞吞的翻身从水族箱上滑了下来,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又在箱子外围的玻璃上,鬼画符一般,沾了些血迹。
虽然不太美观,但一直守在周围的怪物,似乎都闻到了血迹的味道,不敢轻举妄动,还隐隐有后退的迹象。
南洹跟个没事人一样,从水族箱下来之后,用脚在周围丈量着何时的距离。
一阵营的玩家都被十二跟北汐那边分散了注意力,更何况这里还有院长,所以他们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水族箱这边发生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