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加西亚通完电话,加里的不在场证明成立。”塔图姆拉开了椅子坐下。

艾米丽回想着医院病床上的莉塔,有些心疼,“我简直难以想象转瞬之间就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家人。”

“加里觉得莉塔不像文森特的女儿,他瞧不起莉塔,也交上了新的女友,显然他们分手之后没有和好的可能性,而莉塔也对凶手的动机和身份表现得十分困惑。”塔图姆转动着手上的笔分析着。

“我同意,她母亲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会使她懊悔一辈子,你说她接下来会怎么办?”艾米丽对莉塔的未来有些担忧。

塔图姆回忆着莉塔父母的亲属,“也许会被她的大伯接走,即使他和本的关系并不算太好,从法律上来讲他也属于莉塔的亲属……”塔图姆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了?”艾米丽问道。

塔图姆思绪纷飞,“这家人被家庭歼灭者盯上完全说不通,我们走访社区的时候,那些居民都对死去的这一家人充满了惋惜,那有没有可能凶手并不是针对这家人呢?而是针对莉塔呢?”

艾米丽明白了塔图姆的意思,“你是觉得莉塔才是凶手的目标?但是她还活着。”

“也许是我感觉错了吧。”塔图姆也觉得自己是在疑神疑鬼。

“不,你继续说。”在现在所有线索都没有的情况下,也许塔图姆的思路可以拓宽视野,梳理出新的线索。

“你还记得本?文森特和他哥哥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吗?这一事实也是社区公认的,所以凶手大概率也知道这一方面,莉塔和我们聊天的时候也说了她并不如家里的其他人受欢迎,甚至可以说她是招人讨厌的那一类型,但现在呢,她失去了父母家人,甚至接下来还要寄人篱下,离开这座城市,从惹人厌变成了小可怜……”塔图姆抹了一把脸,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

“但莉塔还没有成年,她的圈子里应该也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即使得罪了谁,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吧,我的意思是,一个孩子?”艾米丽有些难以置信。

“孩子的恶是最纯粹的,当然,也可能是我判断错误。”塔图姆自己曾经亲身经历过青少年的恶意,她对这些人天生抱有警惕心,“也有可能文森特一家只是单纯倒霉,碰上了一个疯子。但我觉得这个不明嫌犯一定会再次犯案,已经品尝过鲜血的野兽是不可能沉寂下来的,只要我们找到他下次受害者的共同点,就可以锁定他了。”

艾米丽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她拿起她的外套,“走吧,我们再去一趟案发现场。”艾米丽想再去现场转转,试图找到和第四个杯子一样,属于凶手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