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光线不够就“魔术光”来凑,趁着黎明或者傍晚拍摄,这个时间段光线对比度低,相当于免费的自动补光。
看着手上在短时间内勾画出的分镜草稿,奥斯蒙德在心中为自己的第一个收入来源计划画上了对勾。
即便不够完美,但这是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和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能想出的最好的对策了。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冲掉了一身的馊味,奥斯蒙德也终于换下了那身被他穿了快有一个星期的葬礼西装。
胡乱嚼咽着热腾腾的披萨安抚饿得隐隐作痛的胃,他的上一顿饭似乎还是两天前他被从昔日好友科尔伽家赶出来的时候。
想到科尔伽,奥斯蒙德的眼神暗了暗。 他本不至于如此凄惨,原本他手上还有约20万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他最好的朋友,几乎是从小和他一同长大的、算得上青梅竹马的科尔伽在听闻他父母双亡、他背上了大笔负债后,真诚地建议他将钱暂时藏到他那里,以免在银行收押时一并被收缴。
慌了神的奥斯蒙德没有细想,一把将装着大量现金的包拎上了科尔伽的车。
后果嘛,他无法证明那笔钱是自己的,走司法程序也没有钱支撑,即便他能够通过起诉拿回这笔钱,仅剩的20万美刀也一定会被银行收押。
现在想来20万美金对于他的前好友来说并不算多大的数目。类似一瓶好酒,姑且算得上是一个不太舍得轻易给出去的小玩具。
科尔伽这么做不是为了钱,不过想看他过得更惨罢了。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奥斯蒙德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再继续想了。
现在需要他专注的只有赚钱。
还利息、还贷款、还欠债。
还有最重要的,活着。
厄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奥斯蒙德风卷残云般吃下了整整两个8寸披萨和一大桶冰可乐。
他看起来比刚走进店里时正常多了。套着他的旧白t恤、发白的牛仔裤,一副普通帅气男大学生的模样。
脸色被热水熏得有了丝人气的脸颊泛着粉,黑色卷发半干,垂落在额前,一双如同宝石一样的法蓝色眼眸仿佛宣纸上浓艳到化不开的色彩,却蕴着水汽。
坦白说,他更适合去当个模特而不是运用他那点浅薄的导演知识继续他白日梦里太子爷一样的光辉人生。
这小子或许还想在金融危机的浪潮下站起身来,然而即便是联美电影那样的庞然大物都倒下了。
人要识时务,明现实。
厄尔鄙夷那群资本家不顾多数人死活的生活方式,却也放弃了抗争与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