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部电影并非像人们在奥斯卡颁奖时所猜测的那样由大制片厂投资制作,而是由罗杰·科尔曼的新世界电影公司资助的低成本电影。据悉,这部电影的制作成本仅为60万美元,其中40万美元是导演奥斯蒙德的薪水。
简直是debuff叠满。
任何稍有经验的影评人,都绝对不会对《忠犬八公》的商业价值抱有一丁点的期望。
然而,在观看电影之前,一切预言都空洞又可笑。
几位影评人对视一眼,一致认为,奥斯蒙德·格里菲斯也许是个聪明人。
正因为奥斯蒙德清楚自己的第二部 电影票房注定会惨败,才会故意选择困难的题材和低成本的投资,以这两个本就在电影拍摄中难以解决的问题作为借口,避免票房输得太难看被媒体口诛笔伐,批评得太过,避免被制片厂质疑他的能力。
这样看似奇怪的操作起码为奥斯蒙德找到了狡辩、推卸责任的出口,低成本的投资就算亏损也不会让他亏太多...60万的成本根本不算什么,甚至连《多格板箱》票房的零头都不到...
不得不说,奥斯蒙德·格里菲斯为了逃避“第二部 电影诅咒”可谓是手段层出,这一招又损又聪明,不愧是联美太子,除了他,还有谁能想得出来?
第66章 试映会
与影评人们的猜想完全相反。 实际上, 如果要奥斯蒙德从《多格板箱》和《忠犬八公》中进行选择,他反倒对《忠犬八公》更有信心。
即便他拍的这部电影与各个年代各个国家不同版本的《忠犬八公》都有所出入,但他们到底都是根据真实事件改编了电影, 保留了八公的故事本身震撼人心的感人之处与核心。
八公1923年出生于日本秋田县,被农学教授上野英三郎收养。它成为了上野家的一员, 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到涩谷站迎接主人回家。两年以后,上野因为心脏病突然去世,八公也没有停歇,它风雨无阻地在涩谷车站等了主人9年, 直到死去。
但是故事不能只是等候与死亡。
迈克尔·奥维茨为他找来的编剧有些手段。编剧为故事中的人物创造了一些难以调和的家庭矛盾,让这只小狗来成为他们的家人,成为维系亲情的一份纽带,从而进一步凸显出故人逝去带给家庭的痛苦,同时也突出了八公漫长的等待和无私陪伴所带来的慰藉。
影评人肖恩坐在影院的座椅上, 有些不适地调整了两下座椅和坐姿。
此刻的他尚不知晓院方赠予每位影迷的纸巾究竟有什么用处, 他对《忠犬八公》这部电影不以为然,甚至在制作厂商的标志出现在片头时, 他还在纠结座椅的角度, 感慨罗杰·科尔曼的新世界电影公司就是小气,连试映都选了一家椅子这么硬的电影院。
蛇在电影屏幕上环绕了一圈, 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字母“o”。
紧接着,新世界电影公司的标志出现在了屏幕上。
伴随着舒缓的钢琴曲, 主创人员名单在荧幕上出现又消失, 观众首先看到了一副灰蒙蒙的雪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