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等待有关于糟糕性.事的不幸画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令他痛苦不堪。
紧张、心跳加速、恶心、冒冷汗。
原本他的并发症并不严重,但他差点饿死街头又暴饮暴食进了医院的遭遇毁了他的胃,让它变得敏感又脆弱。
奥斯蒙德察觉到他自己的怪异,他的思绪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劝慰着大脑和身体:再忍一忍,把电影看完。
这场酷刑也许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直到利亚姆将温暖干燥的手掌搭在了他的手上,突兀地宣告了一切结束。
奥斯蒙德突然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他察觉到自己的手开始颤抖,但很快就被裹上了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被子,整个人都被怀抱圈住。
“奥兹?”
回过神来,他才注意到利亚姆的怀抱有多近。他的鼻尖距离自己仅有几英寸,近到能够看清浅蓝色虹膜上的环形纹路。
利亚姆收敛起了所有的笑意,紧抿的薄唇让他温和的面容难得变得严肃又冷峻。
“怎么了?我叫救护车?”
“不...我只是...”
奥斯蒙德侧开脸,垂下眼眸,他觉得很难启齿:“只是胃有一点疼。”
“上一次你就是因为胃痛昏迷。”
利亚姆紧皱眉头,神色很不赞同。
但他还是向后退开,用热水壶热了些水,从柜中的医疗箱里找出一盒还没拆封的铝碳酸镁检查保质期。
奥斯蒙德只好哄骗他说中午没有按时吃饭,才导致突然胃痛。并且向利亚姆做了保证,发誓下次疼的时候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他。
好在预期性焦虑[1]很快就能恢复平静。
喝下热水和药品后没过多久,奥斯蒙德的脸色便恢复如常。
只是这样一来,模仿别人谈恋爱的计划全部落了空。他们没从情侣身上学到什么,也没了继续看电影的心思。
窗外的雨倒是不合时宜地停了下来。
奥斯蒙德搂着被子,不想接受自己耗费了一下午的时间一事无成的结果。
他侧躺在床上,抬眸看向打算打给附近中餐厅点些温和的事物的利亚姆:“...要不我们,出去吃?...我们能去逛街吗?”
利亚姆的动作顿了顿,回头望向他:“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