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架哐当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地上本就碎成了一地的酒杯碎片四溅弹射。
“啊——”女孩惊声尖叫,她实在想不通他究竟哪来这么多脾气:“你疯了吗?他哪里看不起你?他出钱从你手上买下了那副画!赫顿!”
蒂莫西没有理她,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手上的能变卖的资产有限,每个人都会用异样的、嘲讽或者同情的眼神看他。
经纪人要他老老实实地熬过这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但他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他需要片约、需要机会。
蒂莫西从抽屉里翻出大.□□卷,喃喃自语:“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得想个办法。
*
“多少?你再说一遍?”
华纳的负责人威廉·汉姆停下翻阅的动作,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又惊又疑地看向额角满是细汗的下属。
“98%...雅达利上一季度的盈利额对比去年,下降了98%。”
98%?
那还剩下多少?
威廉·汉姆无言地收回手,靠在椅背上,他单手撑住自己的下半张脸,眉头紧锁,目光看向巨大的落地窗。
他想过情况很差,却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差。
雅达利去年的收入占到华纳整个公司总收入的五分之二,投资小收益高,一直都是华纳屹立不倒的一棵摇钱树。可是现在,这棵摇钱树突然枯死了?
这可怎么向股东交代?
“雅达利最近的亏损越来越夸张,到现在...几乎每天都会亏损一万美元。”
威廉·汉姆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指了指桌上的文件:“所以这就是他们想出的办法?派人前往日本调查?日本有什么好调查的?雅达利打算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