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人跑了(2 / 2)

结果脖颈却被棠媃伸手搂住了。

她咬着唇,黝黑的瞳底清晰的映刻出他的身影,如同留存在底片上的模糊影像:

“先别吃蛋糕了,”

她凑上去,用鼻尖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尖,

“吃我怎么样?”

……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句话,文泽安领悟的太晚。

……

夜晚看似漫长,在某些时刻又流逝的飞快。

凌晨叁点,文泽安已经沉沉入睡,疲惫的棠媃却被手机的闹钟唤醒。

她眯着眼望了一眼屏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到时间了。

身后的男人呼吸均匀且深沉,她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忽而伸出手,在地上摸索到自己的裤子,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饰品盒。

紧接着,她的指尖抚上他搂在腰间的手背,将一枚铂金的尾戒套在了文泽安的小指上。

那些线条分明的指骨,漂亮修长的手指。

马上就摸不到了。

时间不紧不慢的晃过十分钟,棠媃终于狠狠心,拖着酸软的身体,从【温柔乡】中挣脱了出来。

她轻轻的为他掖好被角,留恋的触碰他的眉眼唇鼻,以及唇角的那粒小痣。

这副尤物的身子,也即将不属于她了。

想想都觉得心痛。

棠媃咬着牙,蹑手蹑脚的从床边起身,捡起了散落一地的衣服。

紧接着,她走出了文泽安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晚上折腾太久,碗筷还在厨房没有清洗,餐桌上摆着生日蛋糕,幸亏是初冬,气温偏低,蛋糕不那么容易坏,但奶油还是有点化了。

棠媃从厨房的橱柜里掏出自己上次被赠送的一次性打包盒,将蛋糕切分,尽数装好。

剩下一块,她放在保鲜盒里,塞进冰箱。

这是留给文泽安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小心翼翼的打扫了厨房,清洗了碗筷,又把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拖了出来,放在玄关。

此刻已经是05:50,秦思安排的司机发来消息,说自己到达了说好的位置。

棠媃拒绝了司机上来拿行李的好意,离开之前,她把几张速写的画纸留了下来,用杯子压在了桌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怅惘的回头,环视这个短暂停留的居所,又在文泽安的房门停留了片刻。

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她收回视线,扭头,按下开关。

密码锁嘀嗒开启又关闭,行李箱的滚轮声渐行渐远,房间的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片沉寂的灰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