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柯絮觉得他是良心发现,在家里呆了快半个月才终于松口让她回到学校。

但现在靳柯絮心里有更让她焦虑的事。

她捏紧书包肩带,今早书包也被他彻底检查了遍,确定没问题才还给她。

靳柯絮心里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有什么事?说。”靳柯屿最近在关注一家跨境证券公司,屏幕上起伏不定的证券股票看得他头疼,她又一直瞄他,他更看不下去了。

“你上次答应我了,说会给我药的。”

“什么药?”靳柯屿的目光锁在她身上:“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靳柯絮眼神闪躲,那三个字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是避...孕药。”

靳柯屿了然,他收回目光,道:“我结扎了。”

靳柯絮抬眼看他,成天在一起,她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做的手术。

“来英国前就做了。”靳柯屿交代,他还难受了好一段时间。

真是准备的够齐全的,这下靳柯絮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来英国就是来跳他的火坑呢。

教室近在咫尺,她想赶紧进去甩掉他。

跟避瘟疫似的,靳柯屿皱了皱眉叫住她:“你下课后别给我乱跑就在教室里乖乖等我。”

只见她跟没听见似得转身进了教室,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靳柯絮边走边腹诽,他手里有她的定位她哪里敢乱跑啊。

他瞅了瞅,她这跟应激的兔子没什么两样。

自讨没趣,他笑了声,把人送到后就出了校门。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至于她,等到他有空的时候再调教吧。

他逃了课,那些理论课他上不上都无所谓。最近金价下跌,股市的吸引力增强,他打算趁着经济周期搞一个证券公司弄风投,为此靳庆荣大力支持,给了他四千万的启动资金,说是不论成败,给他练练手。

说起靳庆荣,他确实给了靳柯屿一个很好的平台。

他会教靳柯屿在学校里面学习不了的人情世故,会带他见世面去让他结识一些有头脑有经验的商业前辈,也会教他看经济形势让他自己预判股票涨跌趋势。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靳柯屿必须是他的子孙辈中最出色的。

只要有比他更优秀的人物出现,靳柯屿就免不了被当做一颗废棋被扔掉。

动物都知道要优胜劣汰,人也一样。

靳庆荣看似不在乎他的成败,但靳柯屿不能天真的以为他真的对其不抱任何期待。

他记忆犹新的,是那次靳庆荣在书桌上跟他讲的一句话:“资本需要发展,就需要不断的剥削,被剥削者会让剥削者增值,所以剥削者就会榨干其身上的剩余价值,那如果被剥削者不能满足剥削者的需求,那就要被市场所淘汰。”

底层逻辑是这样,那么换成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能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