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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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通过初轮筛选,来到正式竞选的人,远比想象的要多。

    大家都认为这是柏莎的助理埃莉卡筛选出来的结果,事实则是由柏莎所做。

    埃莉卡还对那份名单做出了不满评价:“柏莎大人,您该干脆在初轮筛选就将那些比迦南厉害的人淘汰,以免让人空欢喜。”

    但柏莎拒绝,如果埃莉卡有意研究名单,就会发现这份名单之所以那么长,是因为柏莎将野狼发起攻击那天,所有报名的法师都列入了进去。

    柏莎想要验证,那天杀死野狼的凶手是否就在那些法师之间。

    当埃莉卡得知此事时,她凝眉反对:“柏莎大人,这些人至多才初级魔法师4,他们怎么可能杀死那两匹狼呢?”

    学院附近已不是第一次出现狼,前几次出现的时候,埃莉卡也目睹过,她看得出那不是普通的狼,而是魔狼。

    柏莎也知道这件事,但她说:“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也许有人隐藏了自己的魔法实力呢?又或者,里面藏有了伪装成人类的魔物。”

    埃莉卡觉得这想法真是天方夜谭,但她没有辩驳,她相信柏莎的判断。

    与此同时,她的心底又有了一个新的想法:“柏莎大人,如果说杀死狼的人和那神秘的施法者是同一人呢?”

    柏莎的表情就像是早已考虑过这件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他就没我想象的那么温柔了。”她说。

    野狼们的死相据说相当凄惨,杀害它们的人不像是为了制止它们攻击而做,而像是单纯的为了屠戮的乐趣。

    因而柏莎不想将凶手和施法者联系到一起,但也许问题本没有那么复杂,只需让她看一眼野狼的尸体。

    每个法师的施法都有不同的习惯,就如同她可以一眼认出拉托纳留下的魔法痕迹,她只需比对伤员们身上的治疗魔法,以及野狼们身上攻击造成的痕迹……她便能判断出他们究竟是否是同一个人。

    遗憾的是,魔法生物保护协会的人早已将野狼的尸体收走,他们竟然连这种事都要干涉。

    于是,柏莎只好无奈地启用了现在的方法,她准备在考试当天前往考场,去亲眼见见那群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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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轮竞选和往届一样,是笔试。

    这次的试题出奇的简单,考试才进行了一半时间,已有不少人放下笔,抬起头四处张望。

    这时,有几个人注意到考场角落的那抹熟悉的身影。

    第一个发现这身影存在的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其他人因他的反应也跟着抬头、或是扭头转向那里。

    他们立刻也变得跟第一个人一样惊讶,他们揉着眼睛,怀疑他们所见到的是错觉,直到那个人,那位大人,主动抬起手和他们打了招呼。

    “柏莎教授!”这一激动的呼唤在他们心中同时无声地响起。

    老实说,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于柏莎都没有太多好感,但这不妨碍他们见到大魔法师本人时,为之激动或者亢奋。要知道,整个圣沃尔国的大魔法师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二十人。

    退一万步说,就算只是为了这场考试,他们也有“义务”去卖力讨好这位未来上司。

    柏莎对于他们的想法心知肚明,她依然用笑容迎接他们每一个人,同时她也在观察他们身上的魔法光辉。

    初级魔法师们的光辉是如此黯淡,以至于她看着整间考场趋同的光辉后,没多久便确认了这里没有一个超过初级魔法师4的法师。

    她觉得安心的同时,又在心底品尝到了失落,她本还以为今天能在这有特殊的收获呢。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她的目光缓慢地移向考场中央的那位青年。

    黑发的青年坐姿端正,背部挺直,刚才周遭的动静没有动摇他半分,他始终低头看着试卷。

    柏莎好奇这样简单的一份卷子,有什么必要值得他钻研?还是说他就是这样认真的性格呢?

    她更好奇的是,他的眼睛是否就如埃莉卡夸赞的那样漂亮?

    柏莎顺应内心地向他走去,在她的步伐清晰响彻在他的身旁时,他也没有抬起头望她一眼。

    反倒是她悄悄垂眸,目光从他柔顺的黑发、垂下的眼睫、以及侧颜上扫过。只是短暂的一瞥,但足以令她体会到画像无法带来的冲击。

    直到她离开他,离开考场,青年的那张脸还是叫人无法忘怀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柏莎并非没有见过美丽之人,世上没有一个人会质疑拉托纳的相貌,很多人会说,正是因为他本就拥有神明般的容貌,才能成为神明。

    可拉托纳的美丽和青年的终究不同,拉托纳是拥有美丽、具备美丽,而青年则更像是美丽本身。

    极度肤浅,极度虚无,让人觉得爱慕他会成为一种罪过,让人深信这个人除了皮囊外便空无一物。

    但空无一物,却刚好符合柏莎的期待,她本就想招一个漂亮但无能的男学徒,也算得偿所愿。

    想到这,柏莎心情甚好地踏上了离开的道路。

    考场。

    迦南听见周围人在讨论柏莎教授来过的事。

    但除了一位冒犯了考试的年轻女性,他不记得有其他人到来过。

    那位女性在的时候,他感受到周围人抬头望她的动静,他想她或许是位富有魅力的女性,可他无法因此原谅她肆意践踏考场的庄严。

    于是他执拗地直到最后也不肯抬起头看她一眼,他觉得只要看上一眼,就是对柏莎教授的背叛。

    在这个甚少有人敬重教授、尊敬教授的考场中,他想至少他会坚守到最后。

    但是否就是如此,他才错过了看见柏莎的机会呢?难道说,那位女性其实是和教授一同到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