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
顾贵妃的宫女们上前挟制住沈婳,沈婳不住地挣扎,“贵妃娘娘,罪不至……!”
若朱狠狠掐了一下沈婳的胳膊,沈婳吃痛,条件反射想要推开她。
可若朱却将她扯过来,小心翼翼地提点,“姑娘若不想死,便不要多问。” 沈婳听完视线投向顾贵妃,顾贵妃悠哉悠哉欣赏着自己手上的一枚玉佩,好像刚刚发号施令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婳闭上眼,咽下一口气,她任由左右两个侍女挟着沈婳往承宁宫走。
这明摆着就是顾贵妃故意挑刺,惩罚于她,但是沈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顾贵妃。
难道是她前面所说,自己让她当不了皇后?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阻拦过她,甚至是在汝川布局时,根本没有注意到过她。
沈婳看向前面倚靠在轿子上的顾贵妃,心疑再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顾乃大姓,顾太后一支怎会出个如此嚣张跋扈又神鬼难辨的人物?如果想要将皇后的位子握在手中,不应该推出来个这样的顾贵妃,这个顾贵妃不像是顾家出来的人。
很快沈婳被押到承宁宫,一个宫女手上粗暴地扯开她的大氅,寒风瞬间刺进沈婳的五脏六腑,她咯噔一下打了个寒战。
侍卫杖压着沈婳,让她趴在两个板凳上,沈婳紧咬着牙,她紧张地握住衣领,仰头见下人搬出来一个高高的座位。
顾贵妃由人搀着坐下,侧着身子拿小桌上的糕点,眉眼含笑,静静等待着将来的好戏。
沈婳心想不就是二十下吗,忍忍就过去了,她又不是不曾忍过,沈婳咬住自己的手。
棍棒划破空气,发出呼的声音,棍棒落下!杖杖砸在沈婳的背部。
沈婳神色剧变!她紧紧抓住身下的板凳。
胸腔翻涌,口口气喘不上来!
不是臀杖?!为何是脊杖?后背传来滔天的剧痛几乎要将沈婳给吞噬,她大口喘着气。
她想要起身,可落下来的棍杖又将她无情砸进痛苦深渊。
不行!二十脊杖寻常男子几乎都承受不住。
若是二十脊杖行完,她必定亡命!沈婳的双手紧紧抓着板凳,指头骨节处泛白,指甲都好像要翻过来。
沈婳眼眶里泛起生理性的眼泪,她死死咬住右手大拇指连接手掌处,妄图转移注意力。
额头上冒出细汗,身上的白衣逐渐染上点点红色。
沈婳举起手,示意顾贵妃。
顾贵妃瞅见了,她抬手,“停。”
顾贵妃拍了拍手,又拿帕子擦了手,她由若朱扶着,一摇一摆地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