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
“想来是老夫上回给公子配的丸药,有固本培元之效,公子靠它强吊住了精神”
他悄然握起了拳头,心平气和问道:“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韩无忌摇头,“内经有云,肝藏血,肾藏精,精血同生,肝阴与肾阴相互滋养,公子肾气犹存,先天之本未决,此症非源于脏器之变”。
既然并非内因,那就是外力所致? 景安耳朵听着动静,想到一个可能,几步抢上来,说:“难道是有人给公子下毒?”
可中常侍的饮食起居一直由可靠之人经手,从未出过岔子。
“那也未可知”,韩无忌捻着胡须,不置可否,“不过,一般下毒者,力求一击致命,公子的情况,更像是经年累月慢慢积攒的”。
景安一听,更加担心,焦急地看向中常侍。
中常侍依旧保持着号脉的姿势,眉宇轻蹙,“此种情形,要么是下毒之人拿不到烈性毒药,要么是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除掉”。
“不错”,韩无忌点头,“不过,尚不能下定论,这样罢,公子先暂停用药,休息休息,待三日之后,老夫再来给公子诊脉”。
前几日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士兵元气有损,因此建信侯命众将士呆在营帐里休整,养精蓄锐。
中常侍也在帐中安然休息,萧远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要他过去饮宴,他都推辞了。
他枕着双臂躺在榻上,望着帐顶出神,想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身子变虚的。
是从端午节前开始的?
可韩无忌说,跟她在一起的次数,不足以伤身。
那到底是为何?
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止他,连景安也纳闷。
这三日里,景安严查中常侍的饮食,又派人细细搜寻随身物件,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并未发现有可疑之处。
三日过后,韩无忌如期而至,再一切脉,又是连连摇头,“怪事,怪事”。
景安说:“我已经查过公子的饭食和随身物件,并无异常”。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韩无忌言之凿凿,说着,还这里翻翻,那里闻闻。
在榻上翻找时,韩无忌在他的枕头下找到了一个香囊,他将香囊放在鼻下闻了又闻,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