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大妮的话又一次应验了。

据说陈来福是自己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去的,脚给摔骨折了,但问题不大,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我当时吓坏了。”回到家,梁锦玉看着没有受伤的梁定方,庆幸说。

梁定方洗了把脸,随手把脏水泼了出去,没想到刚好浇了来人一身。

梁锦玉嗔怪的瞪了梁定方一眼,出门跟人道歉:“不好意思,衣服湿了没?”

春娘拍着身上的水渍,摇头说:“没事,我擦擦就好。”

梁锦玉见湿的不多,也就没纠结了。

“你找我有事?”梁锦玉问。

这儿是柴房,春娘没事不可能过来。

春娘看了眼梁定方,欲言又止。

“我去前面。”梁定方很有眼力见。

等人走了,梁锦玉抬了抬下巴:“说吧,什么事?”

春娘攥着衣角,有些局促说:“二牛来找我的事情,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告诉别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别人,这跟我没关系。”梁锦玉疏离道,毫不关心。

春娘轻松了几分,似乎觉得还应该说点什么,于是想了想又说:“其实陈来福他、他很在乎你。”

“你说什么?”梁锦玉反问。

“真的,他一直说对不起你,昨天晚上他还哭了,我看得出他很内疚。”春娘同情说,又抬头祈求的看向梁锦玉,“要不你还是搬回去睡吧?我可以睡竹床那边,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

梁锦玉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可怜女人,打从心里生出怜悯。

“你真的看得出吗?画虎画皮难画骨,你才认识他几天,就真的看清了吗?”

春娘愕然,不明白梁锦玉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个老实人,虽然木讷了些,但我觉得他对你是真心的。”

“行了,你要是觉得他好,以后你就跟他好好过日子吧。”梁锦玉懒得费口舌,索性留春娘在原地。

陈来福扭了脚,下不了地。

晚饭都是春娘送去屋里的,吃完饭春娘又端着热水伺候他洗脚。

这一系列举动让王氏很满意,可陈老头却气得脸色铁青。

然而更让他生气的还在后头。

原本梁锦玉是不知道的,毕竟她住在柴房,隔得远,屋里有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可谁让她偏偏能听到大妮的心声呢。 次日一早,梁锦玉起床之后发现春娘竟然没起来,反倒是大妮坐在厨房的板凳上睡的昏昏沉沉。

“大妮醒醒,你怎么睡在这里?”梁锦玉把她晃醒。

陈大妮睡眼惺忪的看着她,过了好半天才长叹一声:“终于天亮了。”

“怎么这是?”梁锦玉问,给她将乱糟糟的头发拢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