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什么?我的玉壶春瓶啊,这可值二十两银子,你们赔钱!”摊主追上来,愤怒的吼道。
梁锦玉推开定方,催促说:“这里我来处理,你去追那大夫!”
梁定方见街上行人众多,谅摊主也不敢拿他阿姐怎么样,这才拔腿去追人。 梁锦玉看着唾沫横飞的摊主,好声说:“你放心,该赔的钱我一文都不会少你,劳烦先等我一下。”
膘肥体壮的黑色骏马“嘚嘚”踏着地面,纯金打造的马辔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身后拉着的马车更是豪华大气,黑檀木为车身,青铜为轮牙,暮云纱做窗,绿松石镶嵌。
一阵风吹过,四角悬挂的金铃发出脆响,下面坠着的象牙牌打着旋儿露出三只首尾相接的长尾雀,皆为金片打造。
“那不是谢家的标志吗?”人群里有人惊呼。
马车徐徐而来,停在了路中央,围观的百姓悉数散开,不敢靠近。
梁锦玉上前,歉意道:“刚才我们急着追人,手里失了准头,还望公子莫怪。”
马车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许久才听人温和道:“无妨。”
梁锦玉认得这声音,正是谢家的少东家。
“多谢公子体谅。”梁锦玉道,往旁边退了退。
车夫甩着马鞭正准备离开,谁料摊主突然跳出来,指着随行的黑衣少年喊:“就是你摔烂了我的玉壶春瓶,你们赔钱!”
梁锦玉面露不悦:“我刚才已经说了,瓶子多少钱我会赔给你。”
“你?”摊主上下打量着梁锦玉,不屑说,“你赔得起吗?你知道那瓷瓶多少钱吗?那可是我太爷爷亲自烧的,全世界就这一件!”
梁锦玉怒极反笑,她穿着打扮是很朴素,但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赖账。
“你刚才不是说了,二十两。”梁锦玉道。
“二十两?二十两你连一块瓷片都买不到!”摊主讽刺说,转头冲马车喊道,“你们谢家家大业大,不至于欺负我一个小摊贩吧?”
“你要多少?”问话的换了一个人,声音低沉平稳。
小摊贩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装模作样说:“既然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价格自然不菲,但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这样,你给我一百两好了。”
“一百两?疯了吧,什么瓷瓶这么值钱?”
“天宝斋的万福缠金枝都要不了一百两,想钱想疯了。”
“一百两是有些夸张,不过对于谢家来说,九牛一毛。”
“......”
四周的行人纷纷议论起来,那摊主也不害臊,反而腆着脸大声嚷:“物以稀为贵,我这个玉壶春瓶可是孤品,世上仅此一个,一百两已经是便宜他们了。再说了,他们谢家那么有钱,马辔头都是纯金的,赔我一百两怎么了?”
有人立刻应和:“就是,他们谢家挣的钱还不是从咱们老百姓口袋掏出去的,一百两而已,都不够人家一身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