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陈来福盯着坡上紧闭的大门,眼神越发阴狠。

    他倒要看看,一个被他玩烂的破鞋还有没有男人肯要!

    “阿姐,他走了。”

    梁定方说着,打开了门。

    梁锦玉找了个帕子,将数好的铜钱包住,起身道:“我去趟栓子娘那边,你把床上的银子找个地方藏起来。”

    原本梁锦玉打算回来之前再去趟宋宅拿些米面,没想到又被陈来福缠上,只好作罢。

    但她素来不爱欠人人情,干脆就拿了钱去相抵。

    天色渐晚,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做饭,路上偶尔还能碰到扛着杉树下山的村民。

    梁锦玉能躲就躲,不能躲的只能应付着闲聊两句。

    刚到栓子娘家门口,就听旁边的姚家院子里传来吵闹声。

    梁锦玉也没在意,等见了栓子娘,还没开口就听对方迫不及待的说起了八卦。

    原来姚杳小时候还有个娃娃亲,男方是隔壁村的,这些年据说也一直没娶亲。

    大家都说他是在等姚杳,连姚家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今天一早姚天赐就带着姚杳上门,想问问这亲事还作不作数。

    谁想到兄妹俩连人都没见到,就被对方母亲狠狠羞辱一番给赶了出来。

    好巧不巧,回来的路上姚杳竟被同村的王屠夫给看上了。

    王屠夫满脸横肉,长得五大三粗,若是平常姚杳是绝对看不上的,偏偏今天她心里有气,于是想也不想就应下了。

    这下好了,她说的是气话,可人王屠夫当了真,说是明天就找媒人过来提亲。

    “就图嘴上痛快,现在知道后悔了,后悔有用吗?人王屠夫是好欺负的吗?你看吧,等嫁过去有她受的!”栓子娘压低了声音,满脸嫌弃的埋汰说。

    梁锦玉想起那日去陈家的屠夫,便问:“这王屠夫就是人称王一刀的那位吧?”

    “可不就是他,凶神恶煞的,而且啊......”栓子娘声音更低了,“我听说他有怪癖,喜欢折磨女人,女人哭的越惨他越兴奋,之前他有个相好,就是被他折磨的受不了才跑的。”

    梁锦玉倏地抬头:“原来是她。”

    “谁?”栓子娘问。

    梁锦玉摇头,从怀里拿出铜钱:“这是我卖绣帕挣的,也只有这些了,你别嫌少。”

    如今粮食便宜,精米都不好卖,更别说糙米了,

    所以栓子娘拿了钱反而更高兴,又给梁锦玉舀了两勺猪油。

    ...

    上一世梁锦玉很少出门,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三柳村,也就是王氏的娘家。

    那一年(应该是明年),王氏的外甥成亲,她跟着去王家帮忙。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当时厨房七八个妇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天,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说起了隔壁村一件惊世骇俗的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