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是怪妹妹说迟了吗?”夏知画抬眸看去,恨意闪现落泪的双眸,紧抿了下唇继续道:
“昨晚二公子喝醉倒头就睡,知画本想服侍他宽衣,才发现错了……知画怕有失侯府颜面所以不敢声张。
直至今早与二公子说明,前来澄清,姐姐却来怪罪知画,这件事不是你做的,怎会错了?”
夏知画哭的梨花带雨,紧攥着帕子捂着心口,好似她受了夏知婉的虐待一般。
夏知婉看着夏知画,脑子里闪过一丝臆想,是白莲花妹妹没错,但她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怎么像另外一个人?
斜唇淡笑,走向夏知画,“我做的你确定?那我问你临行前我喝的茶你为何不喝?因为你知茶中有毒。
夏知画,你不承认没有关系,因世人皆知我夏知婉在夏家的地位,我何德何能说服父亲继母。” “不是那样的,是你撒谎。父亲母亲是偏疼知画,可他们对姐姐。”
“对我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活得不如一条狗是吗!”未及夏知画说完,夏知婉当即接了话茬,满腹悲愤倾泻而出。
她母亲在世时,她能吃上饱饭,冬天穿的暖,夏天可避暑,可好景不长,继母有事求母亲,却反咬了母亲一口。
害的她母亲百口莫辩,饮恨而死,至此她在没了安生,饥饿难耐与狗抢食,继母变本加厉的折磨她。
她盼啊等啊,终于等到了婚事,可谁知她们母女为了一己私欲,临行前换了花轿,她成了有错的一方。
夏知婉闭了闭眼,声声大笑,“你可知你母亲求的何事?你可敢如实交代!”
“我有何不敢!”夏知画心想人都不在了,所求之事她不认还能把人挖出来对质不成。
再说,谁不知慕衍之好色,昨晚一刻春宵会放过夏知婉,便硬气的接了话。
夏知婉未急着说事,而是看向众人,“知婉接下来的话,会很精彩,有劳诸位做个见证。”
“有话快说,没时间听你凄凄惨惨的人生,换婚一事你若说不清楚,你现在就滚!”
姚春香不耐烦的喝道,狠剜了一眼夏知婉,心底暗骂夏知画无能。
武安侯没想着夏知婉会这般凄苦,说的那些话听的他心如刀绞,看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夫人,开口道:“如实说来,本侯倒要听上一听,怎么个精彩!”
夏知婉点头,缓缓道来:“家母曾给知婉种了守宫砂,继母得知便求了母亲……夏知画你可敢亮出你的守宫砂。”
话落,抬手掀开衣袖,将布满伤痕的小臂呈现众人面前,臂弯上的一点红映入所有人的眼。
“还真是,当年我的也在那个位置,成亲当晚你见过。”柳云秀指了指,与夫君低语一句。